看见她就想起被卖到不知何处的妞妞,田园园很难平心静气的面对这人人。
她提起靴子从另一侧绕开,眼不见心心不烦。
回到家,她将靴子放到柴堆上晾晒,望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林愣了许久。
最后叹息一声,回屋去了。
这几日孟季进山砍了不少柴,又将茅屋的围了起来。
田园园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疑惑不解“天渐渐热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木柴啊”
孟季只是说有备无患。
晚上吃过饭,两人坐在火塘边说着话。
田园园问他“你不是说过了年要离开这里吗”
孟季拨弄火堆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多了几分不忍。许久才哑着声音说“可能还需要等些时候”
一听这话,田园园便不在追问了。
她向来不爱追究到底,若是逼问得来的答案就是真的吗
对她而言,假话不过是掩饰太平的遮羞布,掀开它只能让说谎的人再说一个谎,要来何用
她望着木头上的火星,心头盖了一层乌云。
元宵节,两人在家煮了元宵吃。
田园园觉得甜腻就吃了两个,其他的被孟季包圆了。
明亮的月亮挂在中天之上,皎洁的月辉照亮了千里之地。
两人躺在床上,听孟季讲灯会的事。
他说“每年过元宵的时候,京城里就解了宵禁。整夜灯火通明,沿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城中大户、商户都会举行猜灯谜的活动。当天那些高门大户的嫡女小姐也会出门游街,我叔父的好友就是在五年前的灯会上遇见了如今的娘子”
“有点像是相亲大会啊对了你一直说叔父叔父的,你叔父今年高寿啊”
“高寿谈不上,今年二十有五了。”
“你贵庚啊”
“刚及冠。”
古人双十及冠,也就是说孟季才二十岁。田园园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咳咳咳咳咳咳咳”
孟季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呛住了”
“咳咳咳,没事,咳咳”田园园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叔父比他大了五岁
“你不是说你是他一手带大的吗他比你大五岁怎么带的你啊”
“我父母在我一岁时双双去世,祖父母扶养我了一年左右也死了,当时他只有七岁便整日背着我”孟季略带悲凉的声音响起来“那时家道中落旁人避之不及,我外祖家也没什么人了,只得一个小表妹。他若是不带着我,我便只能回老家自生自灭了。幸而家中还有衷心老仆和祖辈留下的财产艰难度日。直到我叔父十二岁时家里的光景才好起来”
诺大的镇国公府,主人只有叔父和他,仆人家将只有海荣爷一家衰败、没落一直持续到叔父袭了镇国公的爵位,家境才好转起来,袭了爵位就有了进账,他们才能吃饱了饭,穿得了衣。
父母死后家中资产、店铺、良田全被族人以各种名目霸占。
而今他们叔侄俩南征北战多年,奔波数载更是无瑕顾及,至今还在族人们手里。
那时的他还小,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叔父每日站桩的背影以及海荣爷拄着拐棍叫叔侄俩吃饭的时候。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