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儿红就遮。”
“哪儿都红。”
“那你就平铺一下。”
“”
过了一会儿,他没动,说了一句,“林加栗,你得先消毒。”
我说“不用消毒,反正是人抓的又不是狗啃的。快点,等下得出去见人了。”
“”
“反正我经常这样,没事”我回头看他,眼神充满肯定,“相信我,我在遮痕迹上,有充足的实战经验,都可以上星耀了。”
“你要不行,我自己来”
贺枕流“”贺枕流额角青筋起来了。
他后槽牙磨了磨,终于打开那个粉底盒子,犹豫了一下,粉饼羽毛拂过一样拍了下在我背上。
我“小伙子,没吃饭”
拍在我背上的力道差点没让我咳出血。
“咳咳咳你、你轻点儿你这是上妆不是糊墙”
“人家抓你的时候你不疼”
我双手撑在洗手池上,简直要吐血。
我据理力争“那能一样吗我那是痛并快乐着虽然痛但我也爽,至少能让我愿意痛那么一下我草,贺枕流,甘霖爹你要杀了我”
贺枕流冷哼一声,手倒是轻了点。
虽然我知道我是夸张,倒头来贺枕流本来也没使多少劲,全靠我大呼大叫反向ua,但
我 “恕我直言。”
贺枕流“干嘛。”
我“你真的很直a。你是不是不会用”
贺枕流“”
我委婉“你要想给我推拿,可以早说,下次我点你钟。”
贺枕流“”
贺枕流“走了。”
“哎别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今晚是我们俩的晚宴我这是面子工程,我”我连忙手绕后抓住了他,我正好扯到他的手,清脆一声,他顿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
是我戴着婚戒的手跟他戴着婚戒的手叠在了一起。
两只手这么交叠落在一起。
银色的光芒交辉,看起来,还挺和谐。
我卡了几秒,贺枕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抵了一下我的后肩,让我站了回去。
我没反应过来“嗯”
“给你遮上。”
他语调很不好惹。
有点低沉。
不过我也能理解,任何一个aha在另外一个aha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上痕迹,就跟原始人炫耀自己脖子上的长串獠牙一样,这属于展示功勋。
我相当于刚把我的八个老婆舞到人家脸上。
是有点令人牙酸的。
这么站了一会儿,我听到他问了一句。
“跟谁”
“嗯”
“算了,当我没问。”
我转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睫敛下,半垂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洒下一片漂亮的阴影。
那颗淡色的小痣,也隐没在阴影里,有些泛红。
我有点迟疑“你酸哭了”
贺枕流“”
他这回是真的想把我杀了,我看得出来。
那双桃花眼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他没好气地合上了粉底盒,扔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