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武魂殿教皇寝殿内，烛火摇曳，将相拥的身影拉得修长。
锦被之下，比比东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肩头，脸颊泛着潮红。
刚经历过一场极致缠绵的身体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依偎在尘风怀中，指尖轻轻划过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这次去妖兽大陆，有没有遇到危险？”
尘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指尖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隐瞒了一些道：“还可以吧，也没让自己陷入险境。”
他顿了顿，感受着怀中躯体的柔软。
心中那份犹豫终究还是压过了隐瞒的念头，“不过，这次回来，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
比比东的指尖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
烛光下，她的眼眸清澈如溪，带着几分疑惑：“什么事？”
“我和千仞雪……在一起了。”尘风的声音放得轻柔。
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生怕错过她一丝情绪变化。
话音落下的瞬间，寝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比比东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去，瞳孔微微收缩，身体下意识地从尘风怀中抽离了几分。
她看着尘风，眼神复杂难辨，有惊讶，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你说什么！雪儿！我的女儿？”
“是。”尘风坦然迎上她的目光：“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我不想瞒着你。”
他伸手，想要握住比比东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
比比东别过脸，看向跳动的烛火，声音冷了几分：“我不是没见过你身边的女人，朱竹清、小舞、宁荣荣……”
“我知道你身边从不缺人，也从未想过要独占你。可千仞雪不一样，她是我的女儿啊！”
“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让我怎么接受，你既抱着我，又抱着我的女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过往被千寻疾伤害的记忆，与此刻女儿和爱人的双重冲击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尘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涌上强烈的愧疚。
他坐起身，不顾比比东的躲闪，重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跟你商量。”
“但我对千仞雪的心意是真的，对你的心意也从未变过，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如果你不能接受，我……”
“你要跟她分开吗？”比比东打断他的话，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带着一丝自嘲。
她太了解尘风的性格，一旦是他认定的人，绝不会轻易放手。
尘风沉默了，他无法撒谎说会，也无法在比比东的目光下说出不会。
这份沉默，像是一根刺，扎进了比比东的心里。
她别过脸，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尘风的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
“我恨千寻疾，恨他毁了我的人生，也恨我自己，没能给千仞雪一个正常的童年。”比比东的声音带着哭腔。
过往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我一直觉得亏欠她，所以哪怕她伪装成雪清河，哪怕她与我为敌，我都舍不得真的伤害她。”
“可现在……你让我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我自己？”
尘风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我知道我欠你一个道歉，也欠千仞雪一个交代。”
“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因为千仞雪而忽略你，更不会让你们母女因为我反目。”
“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弥补你所受的委屈，也弥补千仞雪缺失的关爱。”
“如果你暂时不能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我不会放开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手。”
他的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带着沉甸甸的真诚。
比比东靠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心中的冰冷渐渐被融化了几分。
她恨过，怨过，甚至想过立刻推开他，从此与他划清界限。
可她太清楚，自己早已离不开这个男人。
是他，在她被罗刹神邪念折磨时，化解她的痛苦是他，让她冰封多年的心，重新感受到了温暖。
良久，比比东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抬手，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带着几分妥协：“你这个混蛋！渣男！为什么偏偏是千仞雪？”
尘风心中一松，紧紧抱住她。
轻轻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因为她是千仞雪，是那个倔强、骄傲，却又渴望温暖的女孩。”
“就像我无法拒绝你一样，我也无法拒绝她。”
比比东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依偎进他怀中，指尖再次落在他的胸膛上。
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只剩下一丝无奈的纵容。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指尖轻轻掐了掐他的腰：“既然你让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是该补偿我？”
尘风看着她眼中那熟悉的妩媚，心中一热，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比比东没有丝毫躲闪，主动回应着他，将所有的委屈、不甘，都化作了极致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