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连一只老鼠都打不过？”王谢摇了摇头，一脸的嫌弃。
大黑狗好像能听懂人话似的，知道王谢在嘲讽他，在菡云芝的怀里冲着王谢呲牙，并发出阵阵的低吼声，可又不敢真的冲过去，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小黑！不许对王大哥这样！”菡云芝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又顺手捏了捏它的大耳朵，像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其实挺好的，我也没有想着把它当成灵兽来驱使。狗天生和人亲近，对自己的主人也很忠诚。你若不丢下它，它就会一辈子守着你。不像其他灵兽似的，还需要经常通过血咒来进行控制。我哥哥受伤后，行动有些不便，我便让它一直跟在他身边，陪他解闷！”
王谢听了这话，又低头看了一眼那条趴在菡云芝怀里仍有些不甘的大黑狗，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虽然无法见到能化成人形的灵兽，能见到这么大的看门狗，也算不虚此行！”
大黑狗似乎又听懂了，又“呜呜”地低叫两声，可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凶劲，反倒显得有些委屈。
“王大哥，你别欺负它了。”菡云芝低头轻抚着小黑的背脊，双眼里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小黑和别的灵兽不一样，你别看它只是一只低阶灵兽，可狗天生就比较通人性，所以灵智要比其他种类的灵兽开的早，大多时候，它是能听懂我们一些简单对话的。”
王谢闻言，脑中不由浮现出前世那些能听口令、会按电梯、甚至能帮人取快递的宠物狗，嘴角微微一扬，调侃道:“这么说，它还是有优点的，不过这优点放在修仙界，也就适合看个洞府大门！”
大黑狗一双乌黑的眼珠子，一直骨碌碌地盯着王谢看，尾巴虽然依旧贴着地面轻轻摇晃着，还是抬头冲着王谢“汪”地低叫了一声，声音不高，却颇有几分抗议的意味。
“它虽然还不能口吐人言，但听它这叫声……八成不是在说好话。”菡云芝抿唇笑着，眉眼弯弯，脸上的笑容仿佛春水泛起涟漪般柔和。
王谢见状，也只是摇头失笑，目光落在菡云芝怀中的那条大黑狗身上，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触。
曾经在他认知里，修仙界处处险恶、强者为尊，哪有什么真正的温情可言。但眼前这少女与大黑狗之间的信任与亲昵，却像一道不经意的光，照亮了这寂静石屋群中的一隅，也让他心头微微一动。
“咳咳咳……”石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声，带着几分沙哑。紧接着，便是一个粗犷却虚弱的声音传出：“妹妹，是你回来了？”
声音虽然不大，却极为清晰，透着一丝苍白无力。
“哥，是我回来了！”菡云芝听见，立刻应了一声，怀中的大黑狗闻声“呜”了一下，立刻从她怀里窜出，摇着尾巴往屋里奔去。
王谢站在屋外，听着这道声音，心头微动。他本就知道，菡云芝此番千里奔走，为的便是这位受伤卧床的兄长。如今亲耳听见对方声音中的虚弱与沉沉气息，更觉她先前言语中那股隐忍的坚韧并非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