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们照旧稳步推进就行。”
“怕是不妥,西北太冷。”史超插话:“现在五月,西北许多地方九月就能下雪,咱们南方来的将士,受不了那种苦寒。”
赵立宽明白他的意思,他心里也有打算。
直接道:“之前我军采取缓进缓战,拖延时间,消耗敌军粮草。
现在不同,代军主力尽丧,国主被擒,而且我放回去一千多人应该把消息放带回去了,代国上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
其一,正如史将军说的,等到冬天,西北苦寒,对我军极其不利。
其二,不能给他们组织防御,招兵买马,恢复兵员。
其三,我们去得越快,对他们他们的军心民心士气打击越大。
所以接下来的战不能照之前的稳扎稳打,几路前锋急速进军,快速抢占城池。
后续中军跟进,做不到跟上前锋,至少也要缓进急战。”
众将点头,异口同声道:“大帅,下令吧!”
赵立宽郑重走上后方将台,接过亲兵递来的令旗和天子玉斧,诸将立即按次序肃立,寂静无声。
“周开山!”
“末将在!”周开山激动出列,没想到他会被第一个点名。
“本帅任你为南路行营都部署,总帅南路军步骑五十五营。
步军三十营,骑军二十五营,出银州、夏州攻取嘉宁军司,向西进攻盐州,西平军司,会师兴庆府。”
“诺!”周开山激动道,再一次,赵立宽安排其独领一军。
“侯景、罗成勇。”
“末将在!”
两人同时出列。
赵立宽下令:“着你二人为南路先锋,在周开山帐下听用。渡河后每人率三营轻骑,不等中军,携带十余日干粮急速进取。”
“诺!”两人领命。
赵立宽接着安排:“至于北路军,由我亲自率领,其余诸将跟随我北进,集合府州直之兵后渡河进攻。”
赵立宽计默算了时间,随后嘱咐周开山:“今年八月底,我们在兴庆府会师。”
周开山郑重拱手:“大帅放心,若不能及时抵达,军法从事。”
赵立宽走下将台,拍拍他肩膀。
对身边诸将说:“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包括帐外数万将士。
你们人人都是我的袍泽兄弟,生死之交。
但这是战场,咱们是打仗的,事关将士性命,国家存亡,无数百姓生死。
任何事容不得一点马虎出错,所以军法无情,赏罚严明。
我希望诸位都能做到最好!”
“大帅放心!”诸将拱手。
赵立宽也拱手回礼:“我信任诸位,接下来的战就靠大家了。”
“诺!”众将齐声高呼,斗志昂扬,神色坚毅。
“都回去准备吧!”
诸将陆续告辞。
赵立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此时此刻,彷佛他周围已经凝聚了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
那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他只是血肉之躯,也没什么怪力乱神,可感觉是如此真实而且令人信服。
彷佛他一开口,就能摧毁一个国家。
连告诫自己,这种状态是不对的,这只是一种心理错觉,不要被其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