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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内乱将起——乌托邦下的黑暗(2 / 2)

这里断水断电,垃圾堆积如山,法律与秩序荡然无存,成为了被遗忘的角落和绝望的温床。

幸存者们依靠拾荒、黑市交易和争夺有限的未被污染的资源苟延残喘。

生活在管控区的人们并非没有反抗的念头,但任何尝试在无处不在的“天眼”监控网络下都显得徒劳。

这套集成了生物识别、行为分析、声纹捕捉的系统,能在0.01秒内锁定并判定任何“违法行为”。

哪怕是一个孩子,在残破的墙壁上画下一只象征自由的飞鸟涂鸦,监控系统也会立刻标记,其家长很快会收到通知,被处以“家庭能源配额减半”的严厉惩罚。反抗的代价,高昂到让人无法承受。

然而,绝对的压迫之下,反抗的火种依然在黑暗中悄然孕育、崛起。

贝拉,曾是新泽西州一家社区医院的外科医生。她的医院在“新双子塔爆炸事件”中被爆炸的余波严重损毁。

那天,她正在为一名在之前一次小型骚乱中受伤的平民进行紧急手术——并非每个美丽国民众都有足够的财富去定期更换昂贵的植入体,更跟不上那每年一换的、由W先生技术驱动的迭代速度。

爆炸的冲击波毫无征兆地袭来,手术室剧烈摇晃,无影灯熄灭,她手中的激光手术刀在失控中偏离了轨迹,切断了病人完好的脊椎,并烧穿了他的心脏。

当她在应急光源下,看着生命监测仪上的曲线归于平直时,窗外传来机械守卫巡逻队经过的沉重脚步声。

它们只是冷漠地用传感器扫描了一遍混乱的现场,便将“威胁已清除,无生命迹象”的信息传回了指挥中心,仿佛那刚刚逝去的,只是一堆需要清理的数据。

从那天起,贝拉的标准医疗配件里,除了手术刀和止血钳,又多了一把她从黑市千方百计搞来的短程光能枪。

她深刻地认识到,在这个疯狂的世界,手术刀能拯救的生命有限,而有些时候,那柄能杀人的光能枪,或许才能为更多人争取到被拯救的机会。

亚瑟,则曾是美丽国政府推出的“后门方案”及“机械革命”技术明面持有者——“创世纪集团”那位傀儡CEO的副手。

但与那个只懂得在聚光灯下夸夸其谈的花架子不同,亚瑟是真正懂技术的实干派。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深入分析一个即将部署的机械士兵控制模块时,发现了一段被刻意隐藏、标注为“优化参数”的代码。其内容赫然是将“平民误伤率低于10%”设定为“战术可接受范围”。

他试图通过内部渠道揭露这一反人类的设定,换来的却是上级的严厉警告和严密监控。

紧接着,他的父母在一次看似寻常的外出时,在十字路口被四个方向同时“失控”的重型磁卡撞击,现场惨不忍睹,尸骨难全。

而警方(如今也已高度AI化)给出的最终调查结果,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交通事故”。

亚瑟知道,这不是事故,是灭口。

他带着备份的数据和满腔的愤怒,消失在了城市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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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新泽西州某处废弃区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尘土和臭氧的味道。

亚瑟正全神贯注地改装着一台自己手搓的“能源干扰器”,试图扩大其有效范围和干扰强度。

昏暗的应急灯光下,他的手指灵活地焊接着细小的线路,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贝拉正掩护着几名在躲避机械巡逻队搜捕时受伤的平民,在断壁残垣间艰难穿行。她必须找到安全的藏身点,并避开那些无处不在的“天眼”。

两人的相遇源于一次意外。

贝拉携带的、印有红十字标志的医疗包引起了巡逻机械队的注意,就在它们即将合围的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无形的能量脉冲席卷而过,机械守卫的传感器瞬间雪花一片,动作僵直。

亚瑟从阴影中冲出,一把拉住贝拉,将她和她庇护的平民带入了错综复杂的废弃区深处,来到了这个临时据点。

在地下室摇曳的灯光下,贝拉打开医疗包,里面除了急救药品,那柄擦拭得锃亮、却沾着油污的光能枪显得格外刺眼。

亚瑟看着那红十字与杀人武器并存的矛盾景象,又看了看贝拉眼中那份医生独有的、对生命的执着与如今被迫拿起武器的决绝,他明白:他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却怀揣着相同的目标——守护。

他守护的是技术不应背离的人文底线和人类尊严;她守护的是在乱世中依然珍贵的生命之火。

“美丽国的‘机械革命’从根子上就有问题,”亚瑟将改装好的、散发着微温的能源干扰器郑重地递给贝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它树立起的不是乌托邦,是囚笼,一个用效率和秩序粉饰的、囚禁人类灵魂的精密牢笼。我们必须想办法摧毁它,至少,要摧毁本州的那个核心控制系统节点。让这些冰冷的机械回归它们工具的本质,而不是骑在人类头上的主宰。”

贝拉接过那尚有余温的金属装置,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却仿佛勾起了记忆中医院被毁时那灼人的火光。

她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点头,同时熟练地将光能枪能量匣推至上膛位置,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我去想办法联系凯恩州长。”贝拉的声音冷静得如同手术台上的宣言,“他也是我们这边的。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炸了那个该死的、夺走他一切的核心控制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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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州长办公室内,罗伯特·凯恩独自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窗外,是要求州政府重新开门、恢复秩序的游行人群的模糊喧嚣(管控区的游行也是被允许的,只要符合“秩序”)。

但他对此充耳不闻,在他那冰冷的机械义眼分析中,这些不过是被程序驱动的杂音,并非真正的民意。

他手中紧握着那半块焦黑的画像碎片,金属质感的义指极其轻柔地、反复摩挲着画面上那模糊的笑容,仿佛在触摸女儿生前的脸颊。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城市边缘管控区灯塔的探照灯光束偶尔扫过,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替的阴影。

他喃喃低语,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再等一等,我的宝贝……爸爸很快,就能给你一个……一个再也没有这种混乱和贪婪的世界。”

他口中的“没有混乱”,并非指恢复旧日的繁华,而是要彻底摧毁这个建立在冰冷逻辑和资本贪婪之上的、吞噬了他所有温暖的“乌托邦”。哪怕与之同归于尽。

而远在澳洲泰坦铸造厂的W先生莫名抬头:“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