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修复与徐曼的关系(2 / 2)

“徐总,请坐。”我引她到露台的沙发上坐下。

侍者为我们斟上红酒。深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摇曳,散发出复杂的果香和橡木桶的气息。

“尝尝看,会所经理推荐的,说是镇店之宝之一。”我举起杯。

徐曼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晃动,观察挂壁,然后凑近闻了闻,最后才浅尝一口。她细品片刻,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些许挑剔的弧度:“还行。勃艮第的风格是出来了,复杂度够,但单宁还是略显粗糙,余味不够绵长。比不上我澳洲酒庄去年出的那批西拉。”

她的话带着她一贯的骄傲和见识,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却又无形中展露着她的品味和实力。

我顺势接话,带着请教的口吻:“看来徐总是真正的行家。我对着红酒一直半懂不懂,正好请教一下,都说新世界和旧世界红酒风格迥异,具体区别在哪?”

徐曼瞥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有意引导话题,但她似乎并不反感这个话题,反而带着一种好为人师的兴致,慵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晃着酒杯解释道:“简单说,新世界酒,比如澳洲、美国、智利的,更追求果味的奔放和口感的即时愉悦感,容易入口,单宁通常处理得更柔和。就像你手上这杯,在勃艮第里算不错的,但一瓶顶天几千块。可它刚入口的浓郁果香和顺滑感,可能比很多需要陈年十年以上才能适饮的、价格数万的波尔多左岸名庄更讨喜,尤其是不常喝红酒的人。”

她顿了顿,抿了一口酒,继续道:“而旧世界酒,像法国、意大利的,更讲究风土表达、结构和陈年潜力。它们往往更内敛,更复杂,初尝可能觉得酸涩、艰深,甚至难以接近。但只要你给它时间,耐心醒酒,或者陈放多年,它会展现出极其丰富的层次感和变化,香气一层层打开,回味无穷。但往往也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醉,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了。”

她的比喻精妙而意味深长,仿佛说的不仅仅是酒。

我看着她被酒液润泽的红唇和那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接过了她的话茬,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徐总这个比喻很妙。听起来,我们俩的关系,似乎既有点像新世界,又有点像旧世界。”

徐曼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说像新世界,”我缓缓道,声音低沉,“是因为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发展得很快,很……热烈,像新世界酒一样,直接,冲击力强,很容易就……让人沉醉其中。”

“说像旧世界,”我迎着她逐渐变得复杂的目光,“是因为我总觉得,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或许还停留在表面,就像一瓶没醒开的旧世界好酒,内核的复杂和深邃,我们还没来得及真正去品味和读懂。发展太快,有时候反而会错过真正重要的东西。”

徐曼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轻慢和挑剔渐渐收敛,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品味我的话,也在品味我们之间的关系。

半晌,她忽然轻笑一声,带着一丝自嘲和玩味:“林枫,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放着唾手可得的一个亿和……我不要,非要在这里跟我玩红酒哲学?你是我见过的最……不识时务的直男。”

她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反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一丝被撩动的涟漪。

我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刻意的挑逗:“一个亿固然诱人,但一百个亿,也比不上徐总你这个人……对我有吸引力。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更感兴趣的,是读懂你这瓶……复杂难解的‘旧世界名酒’。”

我的话语直白而大胆,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

徐曼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她看着我,呼吸似乎微微急促了一些。

她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推开我,只是那样看着我,仿佛在评估我话中的真假,又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最终,她像是放弃了某种抵抗,嘴角勾起风情万种的弧度,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认命:“油嘴滑舌……看来苏清月没少调教你。”

她没有拒绝,就是一种默许。

我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她没有抽回,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这里风大,不如去楼上房间详谈?关于供应商谈判的细节,我还想再听听徐总的高见。”我发出邀请,意图再明显不过。

徐曼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脚下璀璨的城市,忽然轻笑一下,站起身:“好啊。正好我也有点累了。”

去往顶层的路上,我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她没有躲闪,反而微微靠向我。

顶层套房的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所有的伪装和试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激情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猛烈地爆发出来。从门口到客厅,再到卧室,我们急切地探索着彼此,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不快、犹豫和隔阂都在这场酣畅淋漓的纠缠中彻底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