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存在感的人,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
姜惊鹊看向了四周,并盯住了夏明章和刘尧。
“两位兄台,你们的车夫呢?”
夏明章和刘尧都是一愣,下意识地四下张望。
篝火的光芒摇曳,映照着油毡铺就的地面、散落的干粮碎屑,唯独不见了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老农车夫。
“咦?刚才……还在的?”夏明章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和迟来的恐惧。
刘尧也慌乱地站起身,声音发颤:“对,对啊,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他好像就缩在那里……”他指向大殿最深处、阴影最浓重的一个角落,那里此刻空空如也。
“你们说的刚才到底是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好像外面刘黑子来的时候?”刘尧想了片刻答道。
“找!另外,去殿外看看,还有没有活口……或者尸体!”
夏明章和刘尧被这目光看得心头一紧,不敢有丝毫犹豫,壮着胆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殿门。
青岩被姜惊鹊使了个眼色,让他跟出去看着点,防止意外。
姜惊鹊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分明是精心策划的刺杀!
殿外传来夏明章和刘尧压抑着恐惧的呼喊和翻动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他们干呕的声音——显然是在检查那些尸体。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姜惊月守在弟弟身边,警惕地望着殿外。
半晌,脚步声重新响起,三人一脸沮丧和惊魂未定地回来了。
“没……没有!”刘尧脸色灰败,声音带着哭腔,“外面只有那几个土匪的尸体,没……没看到车夫!他是不是……是不是害怕,被吓跑了?”
“吓跑?”
“鹊哥儿,吓没下跑不知道,但肯定是跑了,殿后还有个小门,都怪我没有仔细检查。”青岩很是自责。
“马车呢?”
“马车在。”
姜惊鹊猛地睁开眼,“刚才外面血雨腥风,杀声震天,他一个老农,敢往哪里跑?黑灯瞎火,山路湿滑,他能跑得无声无息?还是说……”他目光如电,再次钉在夏明章和刘尧身上,“他根本不是普通的车夫?你们,到底是怎么雇到这个人的?”
夏明章被姜惊鹊的目光看得一个激灵,连忙解释:“姜兄!此事……此事说来也巧!就在昨天,我们在书坊看书,就碰上这个人了!”
“对对!”刘尧也赶紧点头,回想起来也感觉处处透着蹊跷,“是他主动上前攀谈的!说他自己也是要去泸州城找亲戚,顺路拉人,赚点银钱贴补家用,而且……而且价钱要得极便宜,只要五十文钱!我们一听这么便宜,又是顺路,当场……当场就定了下来!”
“昨天?合江县城外?主动攀谈?顺路?五十文?”
嫌疑更重了!
“那他跟你们说今日启程?”
夏明章摇头:“没有,就是说一两日,谁知一大早就敲我家门,急着拉我们走。”
“好一个‘顺路’!好一个‘便宜’!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姜惊鹊心里有数了,从开始就布局了,而且知道自己即将出行,那么他们也必然清楚泸州的事儿,是四海商会么?
自己跟他们也没那么大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