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调整坐姿,让自己更贴合他的怀抱,同时伸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按住了稿纸边缘,做出一种配合书写的姿态。
姜惊鹊的下颌抵在她发顶,运笔如飞。
怀中的温软非但没有妨碍他,反而奇异地激发了他的思绪。
笔走龙蛇间,赵姨娘闹怡红院的场景继续在笔下翻腾。
玉娘静静看着墨迹在纸上流淌,背后他肌肉的线条随着运笔起伏,感受到他呼吸拂过发丝的微痒,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里那股因她而持续升腾的热浪。
渐渐地,姜惊鹊的呼吸越发粗重。
笔尖在“正没好气,也不敢啧声”一句处,墨迹洇开了一小点。
他停了下来。
玉娘敏锐地察觉到了变化,她没有动,只是更加柔顺地贴紧了些。
烛花爆开细微的噼啪声。
满室寂静。
墨香、茶香、女子体香、男人灼热的气息……所有的味道在沉默中发酵。
下一瞬,姜惊鹊猛地丢了笔!
管他赵姨娘还是贾环!
环抱着玉娘的手臂骤然收紧,另一只手已穿过她的膝弯——
“啊!”
玉娘一声压抑的、带着颤音的轻呼还未完全出口,身体已被打横抱了起来。
姜惊鹊抱着她,玉娘的手臂本能地缠上他的颈项,美眸半阖,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不再掩饰,轻启樱唇,在他颈侧皮肤上,呵气如兰,轻吻。
几步之间,姜惊鹊已抱着这团温香软玉来到了隔间的卧榻前。
——
前任的花魁娘子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姜惊鹊低声道。
“玉娘,以后咱们楼里的银子,外来的人,说的什么话,你来替我看着,回头我教你怎么做。”
姜惊鹊情意或许真,但最后一刻上马的时候,想的都是安她的心,捆她的人,让她死心塌地,成为自己真正的心腹,掌管那至关重要的流动命脉——银钱。
往后进士楼越来越大,财权,人事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至关重要。
什么人,最可靠?
当然是自己的女人。
“东家信重,玉娘……”她挣扎扑进姜惊鹊的怀中,“万死相报。”
“那就再死了吧!”
于初尘和青璃两人,万万没想到,她们的对话让姜惊鹊实现了,如果姜惊鹊知道,肯定会给她们俩封个预言家的称号。
俩预言家晚上睡的也不踏实,心事满满。
夜里,也不知道谁扯了谁的被子,谁拉了谁的衣裳。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互相呸了一嘴。
打闹一阵后,决定白日里去瞧瞧进士楼的样子,到底这个小阿哥的楼,场面是怎样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