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怎么能劳烦秦头儿赶马?”姜千山不解。
姜惊鹊笑笑:“他要进步,就得跟师父多亲近,歇着吧,三叔。”
于府后宅,烛影摇红。
徐氏亲自伺候于景安卸了外裳,又拧了热帕子让他擦了手脸。
待婢女送上温热的参汤退下,她才挨着丈夫坐下,满眼期待地问:“老爷,今日敏行……可提了?他何时向咱家初尘提亲啊?”
于景安正端着参汤,闻言手腕猛地一顿,滚烫的汤水险些泼洒出来。
他愕然抬头看向妻子:“提……提亲?”
徐氏看着丈夫这茫然的样子,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声音也拔高了些:“是啊!就是提亲!您没……没跟他提初尘的事?”
于景安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先是错愕,继而恍然,最后化作一股巨大的尴尬和懊恼。“这……这……”
他放下汤碗,脸上发烧,舌头也有些打结,“夫人……我……我忘了!完全忘了!”
“忘了?!”
徐氏蹭地站起身,脸上血色褪去,又是失望又是气恼,“这么大的事,关乎女儿终身,你竟然……竟然忘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平生少有跟于景安红脸,但为了女儿怨气涌了上来。
于景安被妻子这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懊丧地拍着自己的额头:“糊涂!真是糊涂了!该死!着实该死!”
徐氏摇摇头,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声音低沉下来:“罢了罢了,老爷记得就好,反正早晚他俩也得成,初尘那丫头,她的心可都在敏行身上了。”
于初尘和青璃,此时正在苦恼找个什么理由再进山。
她俩的事业心勾起来后,就下不去了。
这段时间,姜惊鹊陪着她俩,又时不时面红耳赤一次,甜蜜让二人暂时放下了山里的事业。
但姜惊鹊忙起来,二人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狐狸精,你说玉花魁会不会……”青璃突然想起一件事。
“会不会什么?”
“就是这样。”青璃抱住于初尘,就欲吻上去。
于初尘吓得伸手抵住她的脸:“滚。”
“你怕什么?哼,跟某人亲的时候,怎么不推他。”
于初尘没接她羞耻的话,而是反问:“你是说,她和敏行?”
“对啊。”
于初尘不屑:“那又如何?一个花魁娘子罢了,算得了什么?”
“难道她不是女人?”
“野女人,我跟你说啊,这人是要讲身份的,有些人注定就是个……娱人的身份,上不了席面的,再说男人好花色,有什么错?”
“你是在说我没有身份?”
青璃仿佛被冒犯了,翻身骑到了于初尘身上,照着她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于初尘抚着臀部,面色涨红:“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你就是找理由,揍我是不是?”
“我就是找理由揍你,老娘不爽!”
一想到,于初尘的爹是知县,她好像就感觉矮了这狐狸精一头,以前不觉得,自从这次跟姜惊鹊在风鸣亲密过后,就扎在心里了。
不行,自己得去见玉佩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