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于初尘抱住徐氏肩膀,使劲儿晃。
“你啊!”徐氏伸出手指点在她的眉心。
“跟女儿说说嘛!”
徐氏笑了:“为娘所料,果真无错,这孩子人中龙凤。”
“娘?”
“他有一句话,我认为说得甚为有理,蠢人灵机一动最是害人。”
于初尘快疯了:“您在跟我说话么?蠢人是说我么?”
徐氏仔细打量一番女儿,冷笑道:“不止你,还有长青。”
“我哪里蠢啦!”于初尘气的直哼哼。
“合江要变天咯,想不想回老家瞧瞧?或是京城?你堂舅在翰林院也不知怎样?”
“您陪我去京城还是都去?动身?……娘啊,阿娘,您在说什么啊,不要让您的乖女儿猜谜了好不好,求求我的好阿娘了。”
于初尘感觉自己离家时间不长,好像隔成了两个世界,话都听不懂了。
徐氏伸手捋顺于初尘的鬓角,把面纱摘下,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夸赞道:“我女儿真美!”没等于初尘接话,继续道:“……嘉靖五年,有会试,现在嘉靖二年,算下来你应该后年动身,还有年余时间。”
“这跟女儿有何关系?”于初尘跺脚。
“蠢姑娘,不类我。”
徐氏说罢扭身就走。
于初尘赶紧跟了上去,少女窈窕的身姿,围着母亲转着跳着,逐渐走远。
姜惊鹊把家里人从牢中接出来。
当然也包括青璃,她再蠢也知道,牢中是非之地。
徐长青一直送他们出了城门,最后朝着姜惊鹊再行礼:“敏行,请你务必原谅我多做口舌,实在是那日群殴瞧太太动了嫁妆给你,心中难受,才口出恶言威慑于你。”
“我无事,只是以后坏自家主人名声的话莫再轻易出口了。”
“唉,我错了。”
姜惊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老哥,你忠心为主,如今误会解除,皆大欢喜。”
说完,他跳上其中一辆大车,向着凤鸣村而走。
今日姜惊鹊以于景安欠自己一条老命为由,直接求见于景安。
赶巧徐氏也在场。
于是姜惊鹊就把破家县令的传言先甩了出来,把徐长青砸了个跟头,也砸出了徐氏自作主张与姜惊鹊私下交易之事。
于是主仆三人感尴尬尬,把事情始末说完,姜惊鹊才明白于景安是个什么人,那么很容易猜到外间传的破家县令是怎么回事。
大明朝正印官,也就是正经科举出身的官员,都是流官。
一般三年考满,就要或升、或转、或罢黜降职,很少在地方连任,为的就是防止与地方势力勾连太深,形成贪腐窝。
地方辅官,县丞、主簿、典史等人,不在此限,他们大部分都是本地乡绅,非正印科举出身。
杨县丞等人好不容易遇到于景安这么个书呆子,不通世事,好糊弄,就给他扣上一口黑锅,焊在合江县,方便自己鱼肉乡里。
明白一切的姜惊鹊也颇为自嘲。
秦信跟自己说了几次,于景安是善人,都因为自认聪明,没往心里去,陷入了认知障碍,成见真的是一座大山。
“喂,我还要拿我的玉佩,不能这么走。”青璃冷冷的看着姜惊鹊。
“着急什么?”
“因为拿到玉佩,我就可以不嫁你!”
姜家众人齐刷刷的瞧向青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