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不是遇到喜事了嘛,嗝,学生实在是太高兴了,忍不住便喝了几杯,老祭酒勿怪……”
谢恒打了一个酒嗝,看了周围一眼,见没人注意,才悄声说道:
“卢大人,学生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一次不只是太子出事,就连那魏征之子,魏叔玉同样脱不了干系,我托人问了,军营那边说是魏叔玉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露面了,而且我还听说,前几日,有人说那魏叔玉发明了一件可以飞天的东西,坐着那东西逃跑啦……”
“嗯?”
听到这话,卢玉山的眼神陡然一亮。
“消息靠谱吗?”
“绝对靠谱!那人是咱们五姓七望的子弟,后来弃文从武,在宫里当差,少前专门派人过来给我递的消息。”谢恒得意道。
“如此说来,东宫太子很有可能便是跟着那魏叔玉一起走了?”卢玉山喃喃道。
“卢大人真是高见啊!怎么样,知道了这个消息,您难道就不想痛饮一杯吗?
想不到他们自乱阵脚,一下子少了两个心腹大患,从今往后,那什么矿场学堂自然会烟消云散,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国子监和弘文馆门口,又会是一片车水马龙的场面了……”
谢恒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眼神里面全是大仇得报的痛快。
仿佛已经看到李承乾太子之位被废,魏叔玉全家获罪的景象。
卢玉山则是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憧憬之色。
“嘿嘿,若真能如此,老夫还真想与谢馆主痛饮一番,大醉一场呢!
痛快!当真是痛快啊!”
要不是眼见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卢玉山当场就想大喊起来了。
他现在终于有些明白谢恒的感受了。
难怪宁愿喝上几杯才过来进宫。
要是换做他早点知道这些消息,保不齐喝得比谢恒还多。
眼见卢玉山已经快要飘飘然了,谢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道:
“卢大人,现在还不是咱们高兴的时候啊!就算扳倒了太子和那魏叔玉又能如何,若是在皇宫里没有人替咱们说话,陛下不还是一样不会多看咱们一眼吗?
我的意思是,既然赶上了这个机会,那么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咱们也找一位自己人上去如何?”
“嘶……”
谢恒话音刚落,卢玉山便打了一个激灵,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谢恒,不敢置信道:
“谢馆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想要参与到皇储之争?你疯了吗?”
毕竟国子监与类似于弘文馆这样的地方,在历朝历代之中,地位都是极为超然的。
哪怕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会获得世人极高的尊重。
现在让他们去牵扯到夺嫡之中,其实并不划算。
“疯?我可没疯……祭酒若是怕,大不了我自己干便是了!”
说罢,谢恒目光一冷,退到了后面。
见状,卢玉山直接愣在了原地,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