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大采购2(2 / 2)

他的手指点到哪里,哪里就仿佛被无形的旋风扫过。店长和店员们虽然昨天已经见识过这位爷的豪横,但再次经历,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手也激动得有些发抖。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购买,简直像是来批发的顶级奢侈品!每一款两只,这是要收藏还是送人?无论哪种,都代表着难以想象的财富!店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开锁,取表,核对,包装。动作麻利,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生怕出一点差错。整个表行瞬间陷入一种紧张而高效的忙碌中。

站在角落里,昨天帮老板跑腿送过表的助理阿玲,正拿着一个小本子记录着什么。看着店员们流水线般地取表、打包,看着何雨柱气定神闲地抱着孩子指点江山,再看看那瞬间又在柜台上堆起的、价值动辄百万起跳的奢华表盒……她只觉得一阵眩晕,扶着旁边的柜台才站稳,心里疯狂呐喊:“我的天爷!这位何先生……他……他真的是来进货的吧?!这得多少钱?几千?上万?!我是不是在做梦?”昨天那批表已经让她惊掉下巴,今天这架势更是彻底刷新了她的认知上限。她看着何雨柱平静的侧脸,只觉得这位年轻英俊的先生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莫测的光环。

何雨柱完全没在意别人的震惊。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雨水和身边的晓娥,她们正被玻璃柜里那些亮晶晶、会走动的“小机器”吸引着目光。

“好啦,小公主们,”何雨柱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明显的宠溺,“光柱子哥挑多没意思。来,你们也一人挑一个,自己戴!”

“哇!”晓娥惊喜地叫出声,立刻扑到一个展示着许多精致小巧、更适合少女或年轻女士腕表的柜台前。何雨柱抱着依旧在晃动手腕、研究“兔兔”表盘上那对会微微颤动的耳朵的雨水,身边跟着时不时偷瞄自己手腕上“小星星”闪光的晓娥,好了,走,下一个地方、、、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明确而富有时代特色——电器区。

这里的氛围与之前的服饰、钟表截然不同。少了些奢华与精致,多了几分工业时代的硬朗与新奇。巨大的落地展示窗里,是当时普通人家里难得的“大件”:方方正正的单门或双门冰箱,木壳或金属外壳的黑白电视机,体积庞大的双筒洗衣机和造型各异、带着长长天线的收音机。空气中弥漫着崭新的金属、塑料和变压器特有的气味。

店员们看到这位身后跟着一串推着空车、显然是来“进货”的员工的年轻先生,立刻精神抖擞。这电器价格不菲,能在这里如此“扫货”的,绝对是顶级贵宾。

何雨柱的脚步沉稳而随意,目光扫过那些象征着现代生活的冰冷机器,像是在逛菜市场挑选萝卜白菜。

他对着一排最新款的冰箱(也许是当时已经出现的‘自动除霜’型号),指了指几个容量和品牌不同的:“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带小冰吧的,各两台。”语气平淡得像在点菜。

店员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飞快记录:“好的先生!请问送到……”

“同上,仓库。”何雨柱简洁地打断。

走到电视机区域,黑白屏幕上正播放着模糊的新闻画面。晓娥好奇地盯着屏幕里的人影,雨水则被屏幕的亮光吸引,伸出小手想去摸。“柱子哥,它会讲话!”晓娥惊奇地说。

何雨柱笑了笑,目光却掠过那些笨重的显像管机器。他看中了几台屏幕更大、外壳更考究的进口品牌:“这一排,每种型号两台。”他没有去问画质、频道这些细节,他要的就是“有”和“最新款”。在这个年代,黑白电视已是绝对的奢侈品。

双筒洗衣机区域显得更为庞大笨重。何雨柱略作停留,选了几个他认为结构更结实、容量更大的型号:“这几款,各一台。”数量比冰箱电视少,但单价同样惊人。

收音机区域花样更多。从大型的落地式收音唱机组合柜,到便携式的晶体管收音机,琳琅满目。何雨柱在这里多停留了一会儿。他拿起一台做工精致、带短波功能的便携收音机,按开开关,随意调了几个台,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和夹杂着电流音的新闻播报。

“这个型号不错,”他掂量了一下,对店员说,“来五台。”大概是觉得便携实用,方便各处摆放或送人。

接着,他又相中了一款大型的、柚木外壳的落地式收音唱机,造型典雅,声音洪亮。“这个,两台。”显然是放在重要地方充门面或享受用的。

他偶尔会问晓娥一句:“晓娥,你看这个怎么样?”晓娥只会懵懂地回答:“好大呀柱子哥!”或者“亮晶晶的(指旋钮)!”至于雨水,她的注意力早就被旁边一个电风扇摇头时发出的轻微嗡鸣吸引了。

何雨柱的购物方式简单粗暴:看外形顺眼、品牌靠谱、功能符合基本预期(有制冷、能显像、能洗衣、能出声),价格甚至都不需要询问,直接指着下单。他买的不是具体的功能,而是“拥有”本身,是填补空白,是为未来可能的需求提前铺路。

“打包,仓库。”这四个字成了电器区最频繁出现的指令。

店员们忙得脚不沾地,开单、核对型号、安排打包搬运。空着的推车迅速被各种贴着标签、打好木架的大箱子填满。电器区的动静比之前任何区域都大,搬运时的碰撞声、打包带的捆绑声、店员急促的指令声,交织在一起。

阿玲默默地跟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她的表情已经从手表店的极度震惊和眩晕,逐渐过渡到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看着一台台标价动辄数千甚至上万港币的冰箱、电视、洗衣机像不要钱似的被这位何先生批量点走,听着他平静地说出“两台”、“十台”的数字,阿玲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这些信息了。

她甚至开始机械地心算:

一台高档冰箱 ≈ 自己一年不吃不喝的薪水。

一台大屏幕黑白电视 ≈ 自己两年的薪水。

那台落地收音唱机 ≈ 自己两年多的薪水。

……

而何先生买的不是一台,是成对、成批!

刚才手表店那批价值连城的腕表带来的冲击还未消散,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电器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上限。

“一天……不,甚至可能只是这半天……”阿玲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花出去的钱……怕是真的要论‘万元’来计算了……”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这个数字远超她的想象极限。她打工十年?也赚不到何先生今天这半日豪掷的零头!

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那抱着孩子、带着妹妹、在庞大冰冷的电器丛林中闲庭信步的身影,仿佛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由纯金打造的迷雾之中。那是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连仰望都觉得吃力的财富层级。之前的震惊变成了深深的无力感和一种被时代洪流彻底冲刷的茫然。

麻木。深深的麻木。阿玲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旁观奇迹发生的木头人,除了记录和搬运,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她甚至开始怀疑,等会儿何先生要是突然说想买下整个永安百货,她可能也只会机械地点头说“好的,先生,仓库放得下吗?”

何雨柱完全没在意身后助理阿玲那复杂震撼到宕机的内心戏。他最后扫了一眼电器区,确认没有明显的遗漏(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买了些什么型号),然后低头问两个小丫头:

“好啦,大件买得差不多了。饿不饿?带你们去吃午饭?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