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新区道路上显得格外刺耳。何雨柱透过后视镜,冰冷地扫视着那几辆如同附骨之蛆般的摩托车。毛坯楼?不,那太显眼了。他需要一个更彻底、更不留痕迹的解决方案。
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灵活地拐进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熄火,拉上手刹,动作一气呵成。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心念微动,庞大的轿车连同他自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原地只留下几缕飘散的尘埃——下一个瞬间,他已提着皮箱,稳稳地站在了巷口转角处的阴影里。空间神通的妙用,总是在这种时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没有丝毫停留,他加快脚步,身影如一道掠过墙根的疾风,朝着记忆中附近唯一适合“清理”的地点奔去——一座早已废弃多年、外墙斑驳、窗户破碎的旧工厂大楼。它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钢铁怪物,矗立在夕阳的余晖中,散发着腐朽与遗忘的气息。
“妈的!人呢?车呢?”紧随而至的摩托车队冲进死胡同,为首的黄毛混混一个急刹,车轮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暴躁地摘下头盔摔在地上,露出那张因惊愕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明明看他拐进来的!活见鬼了!”
“大哥,你看前面!”旁边一个红毛混混指着巷子深处工厂大楼的方向,隐约看到一个提着箱子的人影正迅速消失在黑洞洞的入口处,“在那!那孙子跑进废楼了!”
“追!”黄毛眼中凶光毕露,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贪婪已经完全压倒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诡异感。他恶狠狠地一挥手,“快!别让这肥羊跑了!兄弟们,发财就在眼前!”
七八个混混纷纷弃车,拎着钢管铁棍,骂骂咧咧、气势汹汹地朝着废弃工厂的大门冲去。沉重的脚步声和钢管拖地的噪音打破了死胡同的寂静,带着一种莽撞的凶狠。
“丢你老母!扑街仔跑得比狗还快!”黄毛边冲边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
“屌!敢耍老子们?等抓住他,先打断两条腿再慢慢搜身!”另一个疤脸混混喘着粗气附和,眼神里全是贪婪的凶戾。
“干!看他那箱子沉的,少说几百万!抓住他,兄弟们今晚去钵兰街爽翻天!”
“冚家铲!快追!别让他从后门溜了!”
污言秽语和恶毒的诅咒在空旷的厂房一层回荡,伴随着他们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嘈杂刺耳。他们已经完全被那箱想象中的巨额现金和即将到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栋死寂大楼深处酝酿的危险。
何雨柱早已登上了二楼。这里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灰尘的气息。巨大的废弃机器如同史前巨兽的骨架,投下扭曲的阴影。他静静地站在一处承重柱的阴影后,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雷达,瞬间笼罩了整个厂区入口附近。
那些摩托车……碍事的东西。
心念微动,无声无息间,巷口那几辆还散发着引擎余温的摩托车,连同地上那只被黄毛摔裂的头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车轮印迹,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楼下,混混们已经冲进了一楼大厅。
“人呢?死哪去了?”
“分头找!一层层搜!这破楼就这么大,他能飞了不成?”黄毛挥舞着钢管,气急败坏地指挥。
“大哥,楼梯在这边!”红毛发现了通往二楼的铁质楼梯,锈迹斑斑,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上!都上去!肯定在上面!”黄毛一马当先,踩着摇摇晃晃的楼梯冲了上来,其他混混紧随其后,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激起层层回音。
当这群满嘴喷粪、自以为猎物在望的混混们气喘吁吁地爬上二楼平台,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时,一个冰冷得毫无人类情感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响起:
“嘴巴,放干净点。”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他们的喘息和喝骂,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穿透力。
混混们猛地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一个身影提着箱子,静静站在那里,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正是他们追逐的目标!他竟然没跑?还敢主动出声?
短暂的惊愕过后,是更强烈的暴戾和贪婪。
“干你娘!还敢装神弄鬼!把箱子放下,跪下磕头,老子考虑留你一条狗命!”黄毛举起钢管,指着何雨柱,面目狰狞地吼道。
“跟他废什么话!兄弟们,上!打断手脚,箱子就是我们的!”疤脸混混更是迫不及待,第一个挥舞着钢管冲了上来!
“弄死他!”
“打死这个扑街!”
污秽不堪的辱骂和威胁再次如潮水般涌向何雨柱,伴随着金属破空呼啸的声音。
何雨柱眼神淡漠地看着这群冲上来的乌合之众,如同在看一群张牙舞爪的蝼蚁。辱骂?在他强大的心境面前,不过是拂过山石的微风,不值一哂。他在等,等他们骂完,等他们靠近,等他们将所有恶毒的心思彻底暴露。
就在冲在最前面的疤脸混混的钢管带着风声,即将砸落何雨柱头顶的瞬间——
动了!
何雨柱的身影仿佛在原地模糊了一下。
下一刻,如同虎入羊群!
没有花哨的招式,纯粹是力量与速度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