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一个名 又渐渐长大的年龄
赠我一首诗 又悄悄读得很安静
桥段
有人要回望 有人要憧憬
借一朵白云 拍一张合影
想一想 问自己 莫打听
远去者去了远方 愿他都安心
歌词质朴真挚,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家庭、对母亲、对妹妹的深厚情感,以及对平凡生活的感恩与珍视,意境温暖而向上。周校长本身就是个文化人,看完歌词,心中就已暗暗点头,这孩子的文笔和情感表达远超他这个年纪的水平。
接着,他看向后面的简谱部分。虽然他不是专业的音乐老师,但基本的识谱能力还是有的。看着纸上那些清晰标注的音符、节拍、调号,还有标注的强弱、情感符号,周校长的惊讶渐渐变成了震惊!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睁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抱着妹妹、一脸平静的少年:“何雨柱同学…这…这词曲…真是你一个人写的?”
“是的,校长。”何雨柱坦然地点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份“才华”源自哪里,但此刻也只能坦然接受。
周校长又低下头,反复地看着那几页稿纸,仿佛要确认这不是在做梦。他越看越激动,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那旋律的节奏,嘴里不由自主地哼唱起副歌部分:“这世界赠与我的啊…不是繁华与喧哗…是屋檐下安静的饭香…是归家时亮着的灯花……哎哟!好听!这调子真顺耳!有味儿!”
他猛地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激动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力气之大让何雨柱都晃了一下:“天才啊!何雨柱!你真是深藏不露的天才!不仅学习好,这文艺才华更是了不得!这词写得多好!多真挚!这曲子也谱得太棒了!旋律优美,朗朗上口,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好!太好了!”
周校长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踱了两步,满脸都是发现宝藏的喜悦:“我就说我们学校藏龙卧虎!何雨柱同学,你这首歌,水平太高了!别说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我看拿到区里、市里去表演都毫不逊色!这是真正具有艺术性和思想性的作品!写得好!写得太好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稿纸,爱不释手,感慨道:“小小年纪,能写出这样温暖人心、感恩生活的歌,可见你这孩子心地纯良,懂得感恩,心思细腻!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可真是不断给我惊喜!你这孩子,将来必定大有出息!这节目,必须重点排练!我马上亲自去找音乐组的刘老师!让她好好看看,组织最好的同学来伴奏演唱!”周校长激动得语速飞快,一连串的夸奖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他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充满了赞赏和期许,仿佛看到了一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何雨柱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微笑着谦虚道:“校长您过奖了,我就是瞎琢磨的,希望能为班级和学校出点力。”
“这可不是瞎琢磨!这是才华!是天赋!”周校长斩钉截铁地说,小心翼翼地把稿纸收好,“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这首歌,就是我们学校这次汇演的压轴节目了!”
又和周校长聊了几句关于排练的想法,在校长持续的、不重样的夸赞声中,何雨柱抱着雨水告辞离开了校长室。
接下来,何雨柱抱着妹妹在安静的校园里慢慢溜达。周末的校园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他抱着雨水在操场的草地上坐了一会儿,让她摸摸柔软的小草;又带她去看了花圃里盛开的各种花儿,雨水看到色彩鲜艳的花朵,兴奋地伸出小手要去抓,被何雨柱笑着阻止了,告诉她“花花好看不能摘”;还抱着她在单杠下转了转,看着秋千空荡荡地晃着。小雨水在哥哥怀里,看着新鲜的环境,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快乐,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不知不觉就玩到了中午。阳光暖洋洋的,雨水的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了小小的咕噜声。
“雨水饿了吧?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何雨柱笑着捏捏妹妹的小脸。
离开学校,何雨柱熟门熟路地抱着雨水来到街角一个干净的小摊。摊主是一位和善的大娘,支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锅里是雪白滑嫩的豆腐脑。
“大娘,来两碗豆腐脑,在这儿吃,再来一碗打包带走,打包的多加点卤子浇头。”何雨柱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把雨水放在自己腿上坐稳。
“好嘞!柱子带妹妹出来玩啊?这小闺女真俊!”大娘麻利地盛着豆腐脑。
很快,两碗淋着浓香卤汁、撒着香菜碎、黄花菜、木耳丁的豆腐脑就端了上来。白嫩的豆腐脑浸在琥珀色的卤汁里,香气扑鼻。何雨柱拿起小勺,先小心地舀起半勺,吹了吹,送到雨水嘴边:“雨水乖,尝尝,小心烫。”
小雨水张开小嘴尝了一口,温热滑嫩的豆腐脑带着咸香的卤汁味道,让她眼睛一亮:“好次!蝈蝈…好次!”她迫不及待地张着小嘴等着下一口,话都说不利索了。何雨柱笑着,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妹妹,自己才端起另一碗,大口吃起来。这豆腐脑卤汁地道,豆腐嫩滑,确实是记忆中的老北京味道。
吃完一碗,雨水的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满足地靠在哥哥怀里。何雨柱付了钱,接过大娘打包好、特意多加了卤汁的那一碗,准备带回去给母亲尝尝。
抱着妹妹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供销社时,何雨柱脚步一顿,抱着雨水走了进去。
“柱子来啦?哟,这是你妹妹?长得真水灵!”供销社的售货员大姐热情地打招呼。
“大姐姐好。”何雨柱笑着回应,抱着雨水走到卖布料的柜台前。花花绿绿的棉布、卡其布陈列在柜台上。
何雨柱的目光在几种颜色鲜亮、印着小碎花的棉布上流连。雨水快一岁半了,正是长得快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短小了。他想着给妹妹做两件夏天穿的漂亮小裙子。
“大姐,麻烦您把那块浅粉色带白色小碎花的棉布,还有那块鹅黄色带小黄鸭图案的棉布拿给我看看。”何雨柱指着看中的两款。
大姐利落地把两卷布拿下来摊开在柜台上。何雨柱摸了摸,布料厚薄适中,手感柔软,很适合小孩子夏天穿。
“雨水,喜欢哪个花花呀?哥哥给你做新裙子好不好?”何雨柱抱着妹妹,让她的小手也能摸到柔软的布料。
雨水的小手好奇地摸着光滑的布面,大眼睛看看粉的,又看看黄的,似乎有些难以抉择,最后指着有小黄鸭的那块:“鸭鸭…好看!”
“好,雨水喜欢小黄鸭!”何雨柱笑了,对售货员大姐说,“大姐,就这块鹅黄色小黄鸭的,麻烦您给我扯…嗯,扯五尺吧。”(注:五尺约1.67米,做两件小童裙足够。)
“好嘞!柱子可真疼妹妹!”大姐麻利地量布、划线,拿起大剪刀“咔擦、咔擦”几声,利落地将五尺鹅黄色的碎花棉布扯了下来,叠好,用纸绳扎好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付了钱和布票,一手拎着给母亲带的豆腐脑和给妹妹买的布料,一手稳稳地抱着心满意足、已经开始打小哈欠的雨水,迎着正午和煦的阳光,朝着南锣鼓巷95号那个温馨的小家走去。阳光将兄妹俩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豆腐脑的余香和新布的清新气息,平凡的日子,因为有了彼此,而充满了踏实温暖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