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呼啸的北风在狭窄的胡同里打着旋儿,卷起地上薄薄的雪沫,抽打在糊着旧报纸的窗棂上,发出噗噗的闷响。一片枯黄的落叶被风卷着,打着滚儿,最后“啪”地一声,贴在了何家紧闭的北房窗户纸上。就在这风声呜咽的掩护下,一双穿着破旧棉窝鞋的脚,踩在冰冷的砖地上,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何家窗台下那片最深的阴影里。
窗内的灯光透过厚厚的、泛黄的窗户纸,只映出一个朦胧昏黄的光晕。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里面的人也绝难察觉外面的动静。但那刻意压低的、带着浑浊痰音的喘息,还有那极力屏住却又忍不住的、属于长舌妇特有的窥探欲望,却像阴冷的爬虫,丝丝缕缕地从窗缝里透了进来。
何雨柱正弯腰在灶台边用铜瓢往木盆里舀热水,动作微微一顿。他此刻的五感,经历过灵泉水的无形滋养,远比常人敏锐得多。那细微到几乎被风声吞噬的脚步声停在窗下时,他就捕捉到了。此刻,那刻意压低的、带着胡同里特有的市侩与酸溜溜味道的嘀咕,更是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
“嘿…瞅见没?娄家那大汽车,屁股冒着烟儿,‘嗡’一声就跑没影儿了!啧啧,瞧瞧人家那气派!”一个尖细的女声,是贾张氏无疑,她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那股子兴奋劲儿,“娄大老板亲自登门!两口子都来了!还拎着那老大一网兜,鼓鼓囊囊的,指定都是好东西!白面?腊肉?指不定还有洋糖点心呢!” 她咂摸着嘴,仿佛那想象的滋味已经进了嘴。
“何家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人,估计是院里另一位好打听的,声音粗些,带着不信邪的酸气,“就那么巧,让他给撞上,把人娄家千金给救了?啧,你说这事儿…咋就轮不到咱家头上?”
“呸!你可别酸!那是老天爷不开眼!”贾张氏嗤笑一声,语气陡然一转,变得神秘兮兮,“不过啊,这人呐,就怕没那享福的命!攀上高枝儿是好事儿,可也得看自己接不接得住!老话儿说,福兮祸所伏…哼,等着瞧吧,这往后啊……谁说得准呢?” 她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不怀好意的暗示,仿佛已经预见了何家因这份“福气”而招致的灾祸。接着,是几声窸窸窣窣的脚步挪动声,像是怕被人发现,两人很快又悄无声息地溜远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将舀好的热水端到母亲脚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那低垂的眼帘下,眸光深处掠过一丝冷冽的寒意。福兮祸所伏?他心中冷笑。这四合院里的算计与眼红,从来就没停止过。他默默地在心里给贾张氏又记上了一笔。
夜色,终于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浸染了整个四合院。何家房间那盏小小的油灯,在窗纸上投下昏黄而温暖的剪影。
“何雨柱白天答就晓娥唱歌,还没有想好唱什么。想了想,决定用空间做个音乐盒,妹妹与晓娥一人一个。”
“何雨柱闭目凝神,那意识便如活水,悄然漫入另一方天地。他“看”着角落里那只沉寂多年的黄花梨木箱,木质温润,纹理如画,是岁月不肯轻易带走的沉静之美。一念动,箱体无声分解,依着他脑中(陈锋)前世记忆勾勒的图景,重塑筋骨。
料是顶好的料,带着旧时光的温厚底气。何雨柱的意念便是最精微的刻刀,木屑未曾扬起半分,那木料已自行蜿蜒生长,吐出光洁的弧面,镂出纤巧的窗格。盒盖之上,纹理自成画卷,他又引着那意念,细细雕出两个裙袂飞扬的小人儿来。眉目尚未清晰,姿态却已活了,一个跃起似要采撷空中无形的花朵,另一个旋转着,裙摆漾成饱满的圆。
继而取那来自渺远未来的“材料”,非金非玉,一团朦胧光华,悬于空间一隅。意念触及,便知其中蕴含万般音声之理。他小心裁取一缕,植入盒中机枢,那光华流转,自成片、自为梳、自做簧,与黄花梨的木腔严丝合缝,结为一枚无声跃动的心脏。
合盖。何雨柱睁开眼,那八音盒正静静立于掌上。他轻旋发条,盒中传来极细微的机括啮合声,清如露滴。
乐声起了。
叮咚音符,不似凡间锻铸,倒像是月光凝成的珠玉,一颗颗轻落在玉盘里。清冷,却又不失温润,带着黄花梨木共鸣特有的暖意,潺潺流淌开来。盒盖上那对小小人儿,竟也随之盈盈而动,随着那绝不属于人世的旋律,翩跹共舞,不知疲倦。
他听着,看那小人舞蹈,恍惚间,竟觉这音色熟悉得很——是了,那木的沉稳,是过往百年风雨沉淀的喉舌;那声的清越,是未来某日星辉震颤的余响。被他以意念揉在一处,成就了这一阕当下无人能谱的乐章。
“音盒不歇,声声清澈,何雨柱却知其终究是遗世之音,只好藏于此间,独鸣独止。”
看着完成的作品自己都感到有一种成就感。希望这份礼物俩妹妹喜欢。木才还有多,是不是给自已经做个什么好,回想记忆(陈锋)是学过很多乐器的,嗯,做个吉它吧?这个流行,选择定就去做,不用多说?意念再次一动,这次有了经验,很快就做好了。
所有的事都回想一下,没有什么落下就沉沉睡下。为明天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