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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两把菜刀:大帅,吃个辣椒(1 / 2)

“癸卯兔年,腊月初六,华农大动科学院、动医学院十一名硕博士实名举报教授黄某学术不端,俗称“山竹醇事件”。

举报人现在依靠送外卖为生,在多个平台的动态接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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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

〖我记得这个事,太惨烈了,所有人赌上自己的前程去举报。〗

〖应该在跑路前再举报的。〗

〖跑路前举报,只是倒霉的不是自己,但是下一届倒霉了,总要有人牺牲,这位大义。〗

〖互联网真的是健忘的,你要是不提这件事情,我都忘了。〗

〖其实没有互联网的时候,很多丑事压根不会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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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五十八年,冬。

陕西西安府,城南魁星阁畔的文昌祠。

檐角残雪未消,祠内炭火噼啪。

二十余位身着棉袍的士子围坐,目光却皆凝在半空那方显映后世之事的 “天幕” 上,待画面渐隐,议论声便如沸汤般涌开。

“以徒告师,活该!”

角落里,身着宝蓝色绸袍的柳敬亭先拍了桌。

他是本地乡绅之子,素来讲究尊卑礼数,此刻眉头拧成川字。

“老师即便偶有偏差,弟子也该私下劝谏,怎可公然举告?这与以下犯上何异!”

“老师有错,难道都不应该指出吗?” 对面端坐的秦毓之当即反驳。

他青布长衫浆洗得发白,却身姿挺拔,指尖捏着半块冷掉的蒸饼,眼神清亮。

“前朝张太岳与弟子之事,宋朝被称为‘五鬼’的奸臣丁谓,与恩师之事,柳兄难道都忘了吗?”

“这和天幕说的是一回事吗?”

“这就是一回事!”秦毓之往前倾了倾身,声音虽不高却字字清晰。

“天幕上那十一位后生,举报的是学术不端,何为学术不端?”

“怕是欺瞒世人、篡改学问,这已非师长小节,而是误人子弟、败坏风气之事!”

“为人师者,若品格高尚,即便身陷困局,弟子自会尊师重道。”

“反之,若老师品行不端、行欺诈之事,弟子即便是被廷杖加身,也该不畏强权,指出老师的过错。”

柳敬亭被这话堵得一噎,脸颊涨得通红,猛地站起身:“我在说以子告师的纲常伦理,你却和我谈什么指出过错!”

“天幕上的人是指出老师过错吗?他们是告!”

“是把老师的过错捅到明面上,让天下人指指点点!这对吗?”

“历朝历代都讲亲亲相隐,连律法都把这条规定写进去了!”

“亲亲相隐乃人之本性,可后人,亲友有难,不动如山,还美其名曰‘尊重他人命运’,这不是道德沦丧是什么?”

“长此以往,亲朋不理亲朋,好友不帮好友,整个世道都要变成率兽食人的境地,这是好事吗?”

秦毓之闻言反倒浅笑一声,缓缓起身,对着满座士子拱手。

“柳兄说亲亲相隐是对的,这点在下认同,因它符合人性。”

“但柳兄怕是忘了,‘亲亲相隐’并非毫无边界。”

“《汉律》写得清楚:卑幼匿尊长无罪,尊长匿卑幼非死罪可免罚;《唐律》又将其扩展至同居者及部曲奴婢;历经宋元明三朝,到我大清时,还添了姻亲这一项。”

“可诸位莫忘,律法里还有一句关键:谋反、谋大逆、亲属相侵害案件等大罪,不在‘亲亲相隐’之列!”

柳敬亭辩解道:“学术不端,谈不上十恶不赦!”

秦毓之转头看向柳敬亭,目光锐利。

“柳兄说学术不端谈不上十恶不赦,这点在下也不否认。”

“可在下倒想问问柳兄,何时老师也被纳入亲亲相隐的亲属范畴了?”

柳敬亭一怔,随即强辩道:“天地君亲师,‘师’与‘亲’并列,历经宋元,到了前朝的时候,老师虽未被明确写进律法的‘亲亲相隐’条款,却也是一条潜规则。”

“只要不涉及皇家、谋逆等十恶不赦之罪,刑部判案时,若弟子为老师隐过,引用‘亲亲相隐’的道理,也无可厚非!”

“好一个潜规则。” 秦毓之抚掌轻笑,语气却带着几分嘲讽。

“后世学子,要先读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再读四年大学,更别提大学之后还有硕士、博士。”

“这期间要学的功课,有语、数、外、地、历、政,还有体育,至少七科。”

“十六年求学路,要拜的老师,少说也有一百一十二位!”

他伸出手指,一字一句道:“柳兄既然认同‘老师可亲亲相隐’,那想必也认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吧?”

“一百一十二位老师,若按一人有四名亲属算,这便是四百四十八位亲属。”

“再看后世的学堂,每个年级、每个班级,咱们取个中间数,每年级十个班,每班级五十个人。”

“啧啧啧……前朝党争最烈时,阉党、东林党拉帮结派,都找不出这么庞大的亲属群体吧?”

“柳兄试想,若这些人抱团,以‘亲亲相隐’为借口,包庇彼此的过错,一手遮天,横行无忌。”

“且不提后世,若是这样的群体出现在我大清,您猜,他们会是什么结果?”

柳敬亭听得面红耳赤,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明明一开始讨论的是 “以徒告师不道德”,怎么被秦毓之绕来绕去,竟扯到了 “朋党之患” 上?

他定了定神,连忙摆着手:“秦兄,我们只是在讨论以徒告师的纲常,莫要东拉西扯,把话题引到别处去!”

“既然柳兄要讨论以徒告师,那我们便就事论事。””秦毓之笑意更深,目光却始终锁着柳敬亭。

“我大清会试、乡试,若考生中举,便要向主考官投递‘门生刺’,行谢恩礼,称其为‘座师’。”

“这是眼下人人皆知的规矩,柳兄总不会否认吧?”

柳敬亭僵硬地点点头。

“那我便以此举例。” 秦毓之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