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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中枢回响,走廊定锚(2 / 2)

“事实卡。”李一凡说,“只放事实,不放情绪。我们只说自己做了什么、做到什么、还要做什么。”

……

傍晚,星城江风起,云朵像被刀锋切开,露出几块大理石般的纹理。省府东塔的小会室灯光柔和,李一凡把一天的会记对了一遍,才起身回家。

林允儿已经把饭热过。餐桌上是几样家常菜,青椒、豆豉、小鲫鱼。她看他一眼:“爸说明天傍晚会路过星城,说想看看创新中心的现场。你晚上有空么?”

“有。”李一凡把筷子放下,“他要看三样东西:人、纸、灯。”

“人?”林允儿愣了一下。

“负责的人。”李一凡笑,“纸——写了名字的纸。灯——夜里也能跑的灯。白天都好看,晚上才见真章。”

吃过饭,他把书房门掩上,桌上放着两叠文件,一叠是“专利归集与标准验证中心章程(草)”,一叠是“5G安全实验室试运行流程(0.6版)”。他翻开章程,逐条圈注:专利入库规则、标准版本管理、仲裁委员会组成、对外许可与收益分配、保密等级划分、违规追责条款。他在“仲裁委员会组成”一条下写:委员“二七一”——两所高校、七名行业专家、一名公共代表,任期两年,不得连任。最后,他在封底签上名字:“李一凡,阅。”

夜深,书房窗外,树影叠着风影。他把“试运行流程”的尾页翻过,电话响了,是陈晓峰:“省长,匿名信又来了一封,还是关于产业基金。纪委已经分流,明天上午初核方案就到您桌上。”

“好。”李一凡看了看钟,“把基金拨付的‘四道阀’再复盘一遍。立项评审、尽调回签、用款节拍、绩效对赌,四道阀缺一不可。还有——每一次阀门的‘开合’都要留痕,写名字。”

“明白。”

……

翌日午后,风比昨日更清。林建国坐在工地观景平台的长椅上,头上安全帽稳稳当当。平台打印板放在他面前:“每一块牌后都有名字、电话、职责。红牌在左上角,黄牌在右上角,绿牌在下方。有人说压得紧,我说是把压给我们的人还回去。”

林建国点头,指了指远处正在合模的模板:“这个角如果按老办法上,三年后要补。按你们现在的方案,五年内不用动。”

“多了两天工期。”李一凡说。

“该多就多。”林建国抬眼,“政务院批复今天已经下去。你们走廊的主站、实验室、专利与数据中心都在第一批。还有——中枢对你们的‘写名字文化’很满意。‘明责任、知能见人’,这句可以写进年终报告。”

“谢谢。”李一凡略微松口气,又问,“粤港那边会再来谈。”

“谈。”林建国端起纸杯,“谈是为了让彼此知道边界。你记住,边界不是靠嘴巴守的,是靠‘写在纸上’守的,是靠‘你今晚也在现场’守的。”

“明白。”李一凡笑起来,“今晚我们有一场‘电力切换演练’,您要不要——”

“我只看结果。”林建国站起,“你把灯开到夜里也不晃眼,我就放心。”

……

黄昏像是对工地的慰问,涂了一道道橙金。主站机房的门静静合着,玻璃后面一排排黑色机柜已经进位,底下走线像一片被梳顺的黑发。演练开始前,李一凡把全体负责人集合在管控区,布置流程:A路切b路,b路切回A路,负荷转移与告警联动,耗时目标二十秒,超过三十秒黄牌,超过四十五秒红牌,回到指挥台做说明。

“第一遍不计较好看难看,计较有没有人负责。”他说,“第二遍我们计较你们是不是把今天的错误留在今天。”

倒计时开始,屏幕上的柱状图迅速沉下去又抬起来,像一尾潜水的鲸。二十三秒,负荷平稳,告警亮起又灭掉。现场一片安静,只有风声吹过灰色的墙。

“二十三秒。”陈晓峰低声道。

“再来一遍。”李一凡说,“换组。”

第二遍二十六秒,第三遍二十四秒。每一遍结束,值班员把纸上的时间码写清楚,签下名字,又拍照上传,落在那面“里程碑墙”的某一格。

演练后,李一凡把走廊部署图重新挂好,伸手把几个红色小旗从“预备”挪到“进行”。他看着那颗标着“主站”的实心点,忽然想到清晨在京城小院里那句“先边界,再节奏,最后才是利益”。窗外有风穿过钢骨,发出像琴弦一样的颤音,他把这声音收进心里,像把刀锋收进鞘。

……

深夜,星城的街道被雨后反出的灯光照得像一条条流动的银;江面漆黑,偶尔有拖船的灯像萤一样晃一下又没了。李一凡回到官邸,换鞋进门,林允儿已经把夜宵摆好,是一碗清汤面,青菜亮亮的。他捧起碗,喝了一口,胃里一股热意缓缓铺开。

“爸说什么了?”她问。

“说我们把灯开到夜里不晃眼,他就放心。”李一凡放下筷子,“还说边界不是靠嘴,是靠你晚上也在现场。”

“你一直在。”她笑了笑,眼睛里有一点累,也有一点骄傲,“刚刚凡星那边传了一版‘事实卡’,三张图、五行字,把今晚的演练结果放出来了。评论里有人说,‘这才是我想要的安全感’。”

“别夸张。”李一凡摇头,“事实卡的原则是‘可核验’,明天早上让工地门口的公告板贴出来,谁都能看。”

“好。”

他吃完面,又回书房在“专利与数据中心”的章程上写下最后一条:“夜间告警的第一责任人有权直接调度值守资源,事后两小时内完成书面复盘,第二天午前公开到内网。”

他把笔放下,灯光在桌面上拨出一个小小的亮椭圆,窗外风轻轻掀一下窗纱。手机震动,是赵建国的消息:“材料收悉。先行区按非常规节奏推进,省委全力支持。匿名信的问题,纪委按规处置,你只盯走廊与主站。”

李一凡回了两个字:“收到。”又补了一句:“谢谢。”

他站起,把窗子推开一条缝,夜风掠过书页,纸被轻轻掀起又落回去。远处有车鸣,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从心口的某个地方传出来。他忽然想到一个画面:一条看不见的窄道,两边是潮水,脚下是灯,一盏接一盏往前递,递到最后,灯成了路,路成了桥。

桥通向哪?他知道。那不是某一栋楼,不是某一张椅子,而是一种能“写下名字、照到夜里”的秩序。秩序在,人才会来,资本会静,产业会长,风会变得温和起来。

他把窗合上,关灯,门在身后轻轻合住。走廊里另一盏感应灯亮了一下,像一只眨眼的光。他没有回头,脚步稳稳地踏下去——每一步都像今天夜里那二十三秒,紧、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