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匍匐前进，或翻越障碍，或在泥水里潜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悄无声息，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这哪里是他们印象中，那群只会排队枪毙的国军士兵？
这分明是一群在丛林里狩猎的狼群！
“贺……贺专员……”
方文彬看着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这就是您训练的……成果？”
“这只是开胃菜。”
贺远淡然一笑，目光落在那群同样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军官脸上。
“诸位，我这支利‘剑’，还算锋利吗？”
无人应答。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校官们，此刻脸上只剩下了震惊与骇然。
这还说什么啊？
这如果将自己的部队放到这片场地上，与这支“利剑突击队”对抗……
恐怕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就会被屠杀殆尽！
“专员治军有方，我等……佩服！心服口服！”
良久，方文彬才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对着贺远深深一躬。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贺远看着他们那副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
“训练就到此为止吧。”
他对着詹森一摆手，随即又看向方文彬，仿佛不经意道：“对了，方参谋，上次那个猛虎堂的案子，你们后续查得如何了？”
“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方文彬闻言一愣，连忙回答道：“回专员，那郑虎就是个被日本人收买的地痞头子，手底下也都是些乌合之众，没什么价值。”
“我们审了几天，也审不出什么东西，便都按军法处置了。”
“是吗？”
贺远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辛苦你们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语毕，他领着白云裳，在众军官敬畏的目光中，缓步离开了训练场。
……
“贺专员，您可真厉害！”
一坐进返回县城的轿车，白云裳便满眼崇拜的对着贺远娇声道。
“云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军队呢，比电影里拍的还要威风！”
“是吗？”
贺远淡然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递给她。
“那你觉得，是刚才那些兵厉害，还是我更厉害？”
白云裳接过香烟，任由贺远为她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媚眼如丝道：“兵是好兵，但也要看是谁来带。”
她将温软的身子靠了过去，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在云裳心里，自然是专员您……最厉害了。”
贺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光却望向了窗外。
利用白云裳，一方面是给自己打掩护，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耽于享乐的国府官员，麻痹对手。
另一方面，自己也是在故意试探。
试探藏在第十九集团军内部，甚至可能藏在罗卓英身边的那条大鱼，到底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些反常举动而露出马脚。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藏得很深。
到现在还是没一点动静。
车子回到招待所，贺远刚一下车，詹森便带着一名警卫快步迎了上来。
“老大。”
他和贺远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兴奋。
“有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