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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显露,线索(1 / 2)

晚上十点,刘邦哼着跑调的《大风歌》推门进店,刚把脚迈进去就被电视荧光晃得眯起眼,手指还不忘揉了揉被火锅底料腌入味的鼻尖 —— 我敢打赌,这老小子绝对刚在夜市跟烤串摊主 “论天下英雄”,此刻脑门上还沾着孜然粒呢。

“我滴个乖乖!” 他盯着跪坐在电视前的俩身影直咋舌,“大个儿改行当大学问家了?”

只见项羽正襟危坐,手里攥着根吃火锅剩的竹筷,笔尖戳着雪花屏上某个扭曲噪点,活像个给小学生讲应用题的私塾先生。

许仙更绝,膝盖上摊开个笔记本,钢笔尖悬在 “高维空间能量场” 几个大字上方,跟等着天上掉馅饼似的。。

刘邦抽了抽鼻子,突然指着许仙惊呼:“嘿!你身上咋有股子蛇皮袋味儿?跟当年鸿门宴上范增那老匹夫的锦囊一个德行!”

许仙手一抖,钢笔 “啪嗒” 掉在笔记本上,墨水在 “高维空间” 四个字上晕开个墨团,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脑回路:“你、你连这都能闻出来?”

“邦哥!这是许仙,我一哥们儿……” 我赶紧打圆场,话还没说完就被刘邦打断。

这老流氓像只发现腐肉的秃鹫,瞬间贴到许仙鼻尖前,蒜头鼻几乎要蹭到人家镜片上:“哟呵!白娘子的夫君?当年雷峰塔倒那会儿,你没被法海那秃驴一道符给贴墙上?”

许仙下意识往后缩,屁股底下的马扎 “吱呀” 一声险险歪倒:“是、是在下……” 话没说完就被刘邦拽住手,跟摇拨浪鼓似的上下晃荡:“快说说,白娘子变蛇的时候啥样?是不是跟咱老家的菜花蛇似的,脑袋上还顶朵小红花?法海最后被白蛇吞了还是咋的?”

我看着许仙额角的汗珠跟下雨似的往下掉,心里暗叹:这老实人哪儿见过这阵仗?刘邦表面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眼睛却跟淬了钩子似的,专往许仙领口的玉坠子上瞟 —— 那是白娘子留给他的信物,估摸着这老流氓早把 “套仙门情报” 的算盘敲得叮当响了。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惨烈。

刘邦先是拉着许仙称兄道弟,又是倒茶又是递烟(虽然许仙不抽烟),然后开始"不经意"地套话:

"许老弟啊,你说你都活这么久了,肯定见过不少神仙吧?"

"白娘子当年修炼的法门,是不是跟成仙有关啊?"

"法海那秃驴用的什么法宝?天上派下来的?"

“许老弟啊,” 刘邦突然换上副知心大哥的嘴脸,往许仙身边挪了挪,大腿都快压到人家脚上,“你说你跟神仙老婆过了半辈子,总该知道点成仙的门道吧?比如……”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青城山的神仙洞府咋走?需不需要带点酱肘子当见面礼?”

许仙被问得直搓手,结结巴巴地说:“娘子她…… 从不跟我提这些……”“哎哎哎,别藏着掖着啊!” 刘邦不依不饶,“就说她平时咋修炼的?是不是半夜对着月亮吞口水?”

我在旁边直翻白眼。许仙这也算是自找苦吃,他那脑子跟我斗还行,在老狐狸面前确实还不够看,更别说他现在面对的对手是刘邦,这老流氓就差把"我想成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实在看不下去,上去一把扯开这老流氓:“人家老婆都跟法海同归于尽了,你咋还跟个狗仔似的扒人隐私?”

刘邦讪讪地松开手,可那眼珠子还在许仙身上打转,活像只盯着肥肉的土狗。许仙趁机溜到墙角,掏出个录音笔对着电视雪花屏猛按, 我瞅着他那副认真样,忍不住想:这哥们儿怕不是被项羽的 “宇宙理论” 给带偏了?。

日子跟窜天猴似的往上蹿,转眼间俩祖宗在店里赖了俩月。

项羽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参悟"他的雪花屏宇宙学,最近甚至发展出了新花样——他开始用从公园老头那儿学来的"能量场理论",试图用意念控制电视画面。

结果就是把我的古董电视折腾得彻底报废,现在连雪花都没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屏。

但这丝毫没打击到他的热情,还美其名曰 “参悟宇宙终极形态”。有回他突发奇想,抄起笤帚疙瘩当法杖,对着黑屏比划 “破釜沉舟式” 剑招,笤帚毛掉得满地都是,还非说这是 “能量场具象化”。

刘邦则神出鬼没,白天不见人影,晚上才回来。但我知道,他跟我一样,都在暗中寻找那个拉二胡的瞎子老道。不同的是,我想让那老道赶紧把这俩祖宗领走;而刘邦......他是铁了心要问出成仙的法子。

让我烦的唯一的一点,就是他晚上回来时裤脚总沾着点莫名其妙的东西 —— 不是城隍庙的香灰,就是菜市场的烂菜叶。

有天半夜我起夜,撞见他跟做贼似的缩在柜子前,裤腰带上挂着半根没啃完的酱肘子,油乎乎的滴在地板上。“找啥呢?” 我揉着眼睛问。他猛地转身,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个戴墨镜拉二胡的瞎子,旁边歪歪扭扭写着 “老道” 俩字。

咳,找、找花生米呢。” 他干笑着把纸往怀里塞,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朱砂 —— 得,准是又去城隍庙求签了。我没拆穿他,反正这老流氓一门心思扑在 “成仙大业” 上。

刘邦知道我对成仙没兴趣,我也知道他压根不信我真能帮他。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倒霉催的、碰巧卷进这些怪事的普通人。真正的关键,还是那个神秘的老道......

夜深人静时,我常盯着天花板发呆。项羽的呼噜声跟打雷似的从里屋传出来,刘邦的臭袜子在沙发上摆成个 “八卦阵”,连许仙的录音笔都在 “沙沙” 响着雪花声。

说起来也怪,这俩祖宗把店里搅和得跟菜市场似的,可没了他们震天响的吵架声,这屋子空得能听见老鼠打喷嚏。

有时候我会想,朱棣说的 “神仙选拔” 是不是在耍我?就这么个鸡飞狗跳的小破店,能算出啥天命?

我一向不喜与人深交,怕的就是深交之后再分别会很难熬,尤其是经过大明那三十多年,更是如此,而现在我最害怕的是,当那一天真的到来时,我可能会......舍不得这两个麻烦精。

但看着项羽对着黑屏较劲的傻样,刘邦偷翻我账本时的贼样,又觉得 —— 管他呢,先把眼前的日子过热闹了再说。反正天塌下来有项羽这大个子顶着,地陷下去有刘邦这老油条兜着,咱就只管在这乱世里,当个最热闹的凡人呗。

深人静时,我盯着天花板听项羽的呼噜声震得吊灯直晃,忽然听见里屋传来许仙的惊叹:"霸王,您说当年破釜沉舟时,真能感应到天地间的能量流动?" 紧接着是项羽瓮声瓮气的回答:"那是自然!孤举鼎时,曾见云气化为龙形 ——"

我翻了个白眼。这俩货最近越混越熟,许仙天天开着他那辆低调的迈巴赫来接项羽 "参悟宇宙",结果项羽嫌车里有股 "脂粉气",非要骑共享单车去公园喂鸽子。最绝的是许仙有次拎来箱茅台,说要 "与霸王共饮天地灵气",被项羽劈头盖脸一顿骂:"竖子!孤当年只喝楚军酿的糙米酒!"

这几天店里没客人,我正琢磨着怎么收拾那俩拍我丑视频的同行。刘邦凑过来出馊主意:"用我的法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 半夜往他门口倒粪水,再贴张纸条写 ' 此乃鸿门宴剩菜 '!" 项羽更直接:"孤去把他店砸了,看他还敢不敢笑!"

我掂量来掂量去,觉得还是套麻袋打一顿最解气。正研究哪条胡同适合动手呢,许仙突然推了推眼镜:"其实我有个微型电击枪,能让人肌肉痉挛但不留伤......" 我赶紧摆手:"打住!咱是文明人,最多...... 最多录个他被鬼吓尿的视频!"

这天下午,我正蹲在店门口磨砖头——特意挑了块带棱角的,准备给那个拍我丑态视频的同行来个"惊喜大礼包"。手机突然炸响,吓得我手一抖,砖头差点砸自己脚上。

"喂?邦哥?"我没好气地接通电话,"要是让我去捞你,先说好,这次得加钱!"

"加个屁的钱!"刘邦的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股罕见的紧张,"安如,我见着那瞎子了!就在我演讲的育英中学后门!这老东西......不对劲!"

我手里的砖头"啪嗒"掉在地上:"你确定?"

"废话!老子虽然眼瘸,但记仇的本事一流!"刘邦咬牙切齿,"这老东西蹲在墙根下拉《二泉映月》,我特意凑近了看——就是那双死鱼眼!就是那破二胡!"

我心跳突然加速:"你盯着他,我马上......"

"盯个鬼!"刘邦打断我,"我刚想上前搭话,这老东西突然冲我咧嘴一笑,说了句'时候未到',然后......"电话那头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团烟似的散了!"

我后背一凉:"你现在在哪?"

"还在学校后门蹲着呢!"刘邦声音发虚,"我总觉得......他是在等什么人。"

报复计划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等着!我马上到!"我挂断电话,冲进店里抓起外套。

项羽正和许仙头碰头研究黑屏电视,两人面前摆着许仙带来的顶级龙井——这货表面装穷,实际是个隐形富豪,最近天天拿珍稀茶叶和古董茶具"供奉"项羽,美其名曰"助霸王参悟天道"。

我踢开项羽横在门口的臭球鞋,冲里屋喊:"羽哥!许老板!我出去办点事!" 话音未落就听见许仙在里头喊:"需要我开车送你吗?我的车有防鬼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