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嘉让盛瑾帮她写小辫儿张云雷,再画个扇子和御子板。
盛瑾捏着马克笔的手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刚换完防护服、正靠在墙边喘粗气的果嘉,眼底浮出笑意:“还说我画得幼稚,你这‘小辫儿张云雷’写上去,比我画的奥特曼还显眼。”
果嘉的脸颊被口罩闷得泛红,闻言伸手拍了下盛瑾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看到扇子就想起磊磊,我把这个画上去,就像他陪着我一样。”
盛瑾没再打趣,低头在果嘉的防护服左胸口处细细描着。
黑色的马克笔在白色的布料上划过,“小辫儿张云雷,等我回来”十个字写得娟秀,末尾还缀了个小小的爱心。
接着她换了支浅灰色的笔,勾勒出一把展开的折扇,扇面上简单画了几缕云纹,边缘处又添了片小小的绿叶子——那是果嘉之前提过的,张云雷最爱的那把扇子上的纹样,再画一个御子板。
“成了,你瞧瞧。”盛瑾直起身,示意果嘉看。
果嘉低头看着胸口的字迹和扇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布料,眼眶忽然有点发热。
昨晚张云雷发消息说,他给她做了一副御子板,还在扇柄上系了根红绳,等她回来就送给她。
“快走吧,3床大爷该到吃药的时间了。”
张嘉秀已经换好防护服,她的衣服上画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热干面,旁边写着“等疫情结束,一定要去户部巷吃三碗”。
三人并肩往隔离病房走,走廊里的灯光映着她们防护服上的图案,像是一串移动的小灯笼,驱散了几分冷清。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3床大爷的声音:“小姑娘们来了?今天这身衣服上的画,比昨天的还好看!”
大爷之前因为焦虑总是闹脾气,这几天被果嘉她们照顾得渐渐平复,如今见了她们,还会主动打招呼。
果嘉走到床边,帮大爷量着血压,大爷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字迹上,好奇地问:“‘小辫儿张云雷’?是你家里人吗?”
“是我未婚夫。”果嘉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点笑意,“他是相声演员,上台都有拿扇子,也唱太平歌词所以就多画了一副御子板。”
“原来是这样。”大爷点点头,看着那把画在防护服上的扇子,眼神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