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日子干的不错呀，凌晨三点半打游戏，明天要早起八点出门，起得来？”
“别怕别怕，我定了八个闹钟，而且有我哥那个脑子呢，不用担心起不来”
张嘉秀摘下耳机，眼尾泛着熬夜的红血丝，游戏界面的蓝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我们又不用做攻略我哥会安排好的，我们到点就走”
“你呀你呀，熬夜会秃头的了宝贝”果嘉把包包放下去找换洗的衣服。
“没关系的宝贝，这么一，是不是天天都这样放纵”
“你约会的咋样呀，快说来听听”
张嘉秀看果嘉回来了，退出游戏界面，真是八卦的看着果嘉。
“就那样，我先去洗澡了”
果嘉有点害羞拿着手机回完信息后拿着衣服，手机连上蓝牙，抱着蓝牙音箱去洗澡了。
“咦，瞧瞧你这娇羞的样子，肯定有情况，洗完再跟我说，不要逃避”
浴室门刚关上，哗啦啦的水声还没响起，盛瑾就过来了。
“宝贝们我来啦”
盛瑾穿着睡衣拿着手机走进来。
浴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果嘉唱歌的声音。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对于果嘉洗澡带着蓝牙音响进去，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瑾，嘉嘉去洗澡了，我跟你说”张嘉秀话还没说完。
果嘉的手机就在梳妆台上震动起来。
张嘉秀和瞥见屏幕亮起的“小辫儿张云雷”备注。
鬼使神差地探头张望——虽然这样不礼貌，但还是很好奇，偷偷瞥了一眼。
张云雷：晚安嘉嘉
“我们这样不好吧”盛瑾
“还是别看了吧”张嘉秀
两个人都点点头，闲聊了起来。
这时果嘉唱歌的声音停止了，她打开浴室门。
“秀秀，谁给我发信息呀”
张嘉秀的后背瞬间绷紧，喉结动了动。
浴室蒸腾的热气漫出来，裹着洗发水的柑橘香，却冲不散空气中的凝滞。
“没、没谁！”张嘉秀伸手胡乱抹了把脸，将屏幕倒扣在梳妆台上，“广告推送而已！”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游戏失败时还要慌乱，余光瞥见盛瑾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薯片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得塑料袋沙沙作响。
果嘉狐疑地眯起眼睛，泡沫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处。
她突然轻笑一声，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真的吗？那我自己看看？”
“等一下出来你在看！”盛瑾看着张嘉秀祈求的眼神还是不了解，但也帮她了。
“咦，小瑾你也在呀”
“是啊，先洗澡，小心感冒。”快步走到衣柜前，抽出条毛茸茸的浴巾甩过去。
果嘉接住浴巾，不满地嘟囔：“神神秘秘的……”
转身回浴室前，她对着镜子认真整理起发间的泡沫，哼起的小调却突然变了调——镜中倒影里。
盛瑾正盯着倒扣的手机，张嘉秀死死咬着嘴唇，张嘉秀的影子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紧绷。
等浴室门再次关上，锁屏界面安静如昔，再也没有新消息。
她突然发现手机边缘沾着层薄薄的泡沫，像是被谁的指尖故意抹上去的。
“怎么了秀秀。”盛瑾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
“我哥哥陆沉舟喜嘉嘉，但是嘉嘉喜张云雷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两边都是我在乎的人”
“这确实很难搞”盛瑾
“跟嘉嘉先说一声吧，让她有个心理反应”盛瑾
“不知道怎么开口”
床头柜的闹钟突然发出嗡鸣，凌晨四点整。
张嘉秀望着窗外浓墨般的夜色，突然想起明天要去的环球影城，想起哥哥口中早已安排好的行程，想起照片里那个不该存在的白裙女孩。
而此刻，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轰鸣，将果嘉没唱完的情歌绞成细碎的风。
等果嘉出来后盛瑾回去睡觉了，张嘉秀也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