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留着一撮小胡子,面容刚毅,威风凛凛。身披的金甲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腰间别着一把大刀,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更加突出了此人的勇武。他宛如这群人的首领,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果不其然,那群京兵在看见此人的那一刻便瞬间神色恭敬地行礼道:“兵长!”
被称为兵长的那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头打量起了司马童,语气严厉地说道:“司马家的孩子,大半夜不睡觉,出城干什么?”
“兵长,他说他要去探望远亲。”刚才的那名京兵,出声替司马童解释道。
兵长闻言,转头大声呵斥:“放屁!且不说是真是假,况且我在问他,又没问你!”
“是!属下知罪!”那名京兵说着便双手环胸低头行了个军礼退下了。
而司马童见眼前之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心中虽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轻哼一声,随意道:“我爹都没管我,你管的着吗?”
看着眼前死鸭子嘴硬的少年,兵长眉头一皱,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大声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其余的数名京兵统一回复:“在!”
“给我搜!”兵长毫不留情地下达了命令。
“是!”数名京兵在应了一声之后,随即如猛虎般将整架马车团团包围。
司马童见状,急忙大喊一声:“慢着!”
看着三番五次阻挠他们检查车厢内情况的司马童,兵长轻笑一声,随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车厢里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吗?竟然令你如此紧张?”
看着执意要翻车厢的众人,司马童缓缓开口解释道:“紧张?我可没有紧张。我只是在告诉你们,我爷爷你们惹不起。”
看着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一众京兵,兵长嘲讽似的笑了笑。随即从怀中拿出了金黄色的卷轴,并在司马童的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道:
“呵呵,我们是惹不起国师。但这圣旨却是陛下亲自写得,若是你执意妨碍公务,就是公然违抗圣旨,那我就不得不把你带到陛
司马童见状,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思量。他说道:“若是车内没有你们想找的呢?”
听着司马童骑虎难下的话语,兵长豪爽似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哈,若是车内确实没有我们想找的,那我们就此退去,你此次的出行我也不再过问。”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司马童紧紧盯着兵长,目光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复杂。
看着眼前之人还在拖延时间,兵长不耐烦地朝着众人大手一挥,下令道:“给我把车厢的门打开!”“是!”一众京兵齐声应道,说着便如潮水般将整架马车彻底围得水泄不通。倘若里面真有人的话,纵使他有插翅之能,也难飞出这重重包围。
就在司马童与兵长关切的眼神下,车厢的门窗被一众京兵一齐打开了。
众人定睛一看,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司马童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强装镇定,笑呵呵地看向了轻咬嘴唇,好似吃瘪的兵长,说道:“看吧,我就说没有你们想找的。”
兵长闻言,瞬间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哈哈哈,那看来真是一起误会了。祝司马公子出行愉快!”而司马童却是咧嘴一笑:“不劳您费心了!”虽然话语中充满了尊敬,但其中咬字分明且重的“您”字,仿佛在委婉地表达对兵长管得太宽的不满。
“哼!”一时气急的兵长重哼一声,随后独自骑马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众京兵面面相觑。
而这时,之前的那名京兵又站了出来,他向着身后远处的城门口的一众京兵高声喊道:“放行!”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把马车团团围住的众人也纷纷散开。司马童见状,笑呵呵地朝着礼让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多谢几位大哥,小子告辞。”
说着便驾着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门口。待他驾着马车驶出了京外城的护城吊桥,彻底出了京城的范围之后,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
但转念一想到师兄消失之谜,司马童连忙瞥了一眼身后依旧空空如也的车厢,轻声喊道:“枭阳师兄,你在吗?”
话音刚落,沈枭阳的身影便瞬间出现在了车厢内的坐垫上。他神色平静,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司马童闻言,转头又瞥了一眼身后突然出现的身影,不由得惊叹连连:“枭阳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有符纸。”沈枭阳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半透明的纸条,在司马童的身旁晃了晃。随后,在司马童惊讶的目光中,纸条上出现了一道青烟,而后与沈枭阳一同失去了踪迹。但沈枭阳还是故意露出了一丝气息,能让司马童感受到他的存在。
司马童看着沈枭阳再次显露身影,不禁出声惊叹:“真神奇!能不能送我几个?”
望着司马童崇拜的眼神,沈枭阳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可以啊,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司马童迫不及待地说道。
“先生此举究竟是何意思?城里的那些人又为什么会找我?”沈枭阳目光炯炯,直视着司马童的背影。
司马童看着周围不断倒退的风景,担心还有眼线盯梢。他开口提议道:“晚些等到了地方,再跟你说这些问题吧,这里不安全。”
沈枭阳闻言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说完便把头缩回了车厢内。
而司马童也开始专心驾驶起了马车,他手握缰绳,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或许只有他一人知道先生之前所诉的未知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