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的九环刀及时劈来,刀背砸开铁钩:“昭哥!我来缠他!”
两人刀剑相击,火星子落在船帆上,烧得更旺。陆昭趁机冲向船舷,守正剑“寒梅七式”刺向崔厉坐船的缆绳。缆绳断裂,船身倾斜,崔厉踉跄跌倒。
“好个‘分江式’!”崔厉抹了把脸上的血,从靴筒抽出柄短刃,“今日便让你见识爷爷的‘铁钩九式’!”
他勾住船舷跃起,短刃直刺陆昭心口。陆昭旋身避过,守正剑“寒梅叠浪”连刺七剑,逼得崔厉退到船尾。崔厉冷笑一声,铁钩勾住船锚,“给我沉!”
船锚轰然坠入江中,激起丈高水浪。陆昭的船被掀得颠簸,他借势跃起,守正剑“寒梅贯日”直刺崔厉面门。崔厉举钩格挡,却被剑力震得虎口崩裂,铁钩当啷落地。
“你…”他踉跄后退,撞在船桅上。
陆昭正要补剑,却见崔厉袖中滑出枚黑色药丸——是“同归于尽”的毒烟弹!
“小心!”苏清颜甩出茶筅,精准击中毒丸。毒丸炸开,黑雾弥漫,却都被茶筅上的油层裹住,坠入江中。
崔厉见势不妙,转身跳江。陆昭追到船边,见他在水中扑腾,冷笑道:“铁鹰门的狗,淹不死你。”
陈安划着小艇靠过来:“昭哥,捞他做什么?留口气也是祸。”
“不必。”陆昭收剑入鞘,望着江面上漂浮的碎木片,“告诉权相,他的狗,我陆昭杀了便杀了。”
尾声:残局余温
天快亮时,船靠了扬州码头。
苏清颜替陆昭重新包扎腕伤,指尖微颤:“你这伤…至少得养半个月。”
“漕银的事等不得。”陆昭望着码头上往来的漕帮汉子,“周舵主约我巳时在‘松风楼’见面,得去。”
阿梨收拾药箱,从里面摸出个油纸包:“我从茶社顺了斤酱牛肉。打完架,总得吃口热的。”
陈安咧嘴笑了:“还是阿梨姐懂咱们。”
陆昭接过牛肉,咬了口,肉香混着江风的咸涩在嘴里散开。他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守正剑在腰间轻晃。这一路,他们护了茶、守了名单、烧了贼船,可江湖的风,从来不会停。
“走吧。”他起身拍了拍青衫上的灰,“去会会漕帮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