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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王磊的决定,直播计划的调整(2 / 2)

台长,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场直播将成为我们节目,乃至今年整个综艺界的‘年度爆点’。十年前,陆砚辞隐退曾引发全网轰动,无数粉丝至今仍在期待他的回归;十年后,若能通过我们的节目,让他以这样一种温和的方式‘重现’在公众视野,无论是节目收视率、话题热度,还是我们电视台的行业影响力,都将实现质的飞跃。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可能再也没有第二次。

恳请台长慎重考虑,批准我的请求!王磊叩上。”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王磊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咚咚”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目光死死盯着屏幕顶部的消息栏,生怕错过台长的任何一条回复。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房间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得像在敲打着他的神经。

趁着等待的间隙,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衣领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他又点开了与林舟的聊天框,林舟的头像很简单,是一片空白的灰色,聊天记录停留在三天前,王磊询问陆砚辞是否愿意配合拍摄时,林舟回复的“可以,别过度打扰”。

王磊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一字一句地敲下信息:“林先生您好,我是《乡村奇遇记》导演王磊。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但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与您沟通。我们希望在明晚临时加播一场特别直播,主题是‘拜访陆先生的日常’,主要拍摄内容是他的书房(展示藏书与创作环境)以及简单的日常互动(如书法、吉他弹奏),目的是向观众展示陆先生的生活与创作状态,让大家看到一个真实的他。

在此,我向您和陆先生做出最郑重的承诺:直播过程中,我们绝不会过度打扰陆先生的私人生活,摄像机将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只做客观记录;我们的主持人不会主动追问任何关于身份、过往经历的敏感问题,所有话题都围绕日常创作与生活展开;如果陆先生在直播中表现出任何不适,我们会立刻暂停拍摄,尊重他的一切决定。

不知陆先生是否愿意同意这场直播?如果有任何条件或顾虑,我们都可以沟通调整,只求能有一个向观众展示他的机会。”

信息发送出去的瞬间,王磊感觉手心的冷汗更多了,手机屏幕都变得有些滑腻。他知道,这是决定这场直播能否成行的最后一道关卡——如果陆砚辞不同意,所有的证据、所有的期待,都将只能埋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成为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他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设想备选方案:如果直播不行,能否制作成纪录片?或者用录播的形式播出?可无论哪种方案,都远不如直播带来的冲击力强。

就在他焦虑不安地踱步,甚至差点撞到身后的纸箱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林舟的回复弹了出来,依旧像往常一样简洁,没有多余的客套,只有短短两句话:“陆先生同意了。直播时注意把握分寸,别直接问身份相关的问题,让他自己决定说不说。”

看到这条回复的瞬间,王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猛地瘫坐在身后的折叠椅上,椅子因为突然的重量而发出“吱呀”一声响。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从胸腔里缓缓吐出,带着压抑已久的紧张与焦虑,胸口因为这口气的释放而剧烈起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眼眶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强忍着没掉下来——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一种终于看到希望的释然,一种即将揭开谜底的兴奋。

几乎是同时,台长的回复也来了,消息提示音像一道胜利的号角:“批准!王磊,你做得好!台里将全力支持你的计划,我已经通知技术部门,立刻协调直播信号、服务器扩容等事宜,确保直播万无一失!记住,务必把握好分寸,绝对尊重陆先生的意愿,不能有任何强迫行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争取把它打造成今年的综艺爆款!”

“太好了!太好了!”王磊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握紧拳头,用力挥了一下,压抑已久的兴奋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他甚至不顾形象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咖啡杯被震得晃了晃,里面的凉咖啡溅出几滴,落在白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像一块厚重的黑色绒布,将整个云栖村包裹其中,远处的群山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像沉睡的巨兽。不远处,陆砚辞家的小院里,一盏暖黄色的灯还亮着,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在院子的地面上投下一个柔和的、圆形的光斑,像一个温暖的拥抱,也像一双等待被发现的眼睛。

王磊望着那盏灯,心潮澎湃,嘴里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崇敬与感慨:“十年了……整整十年啊……那个曾经在文娱圈掀起风云,集影视、文学、音乐、喜剧于一身的‘全能之神’,那个让无数粉丝念念不忘的陆砚辞,终于要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里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陆砚辞,正坐在自家书房的书桌前,与他隔着一条窄窄的巷子,共享着同一片深夜的寂静。陆砚辞的书房里没有开大灯,只开了一盏小小的黄铜台灯,台灯的灯罩是磨砂玻璃的,暖黄的灯光透过灯罩,在书桌上投下一个圆形的光晕,光晕边缘模糊,像被夜色温柔地融化。

书桌上,铺着一张洁白的生宣,宣纸的质地细腻,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纸的右下角印着一个小小的“云”字印章,是他特意托人定制的。陆砚辞坐在一张老旧的红木椅上,椅子的扶手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带着岁月的温度。他手里握着一支狼毫毛笔,笔杆是紫檀木的,握在手里温润如玉,笔尖蘸满了浓黑的徽墨,墨汁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微微低头,目光专注地落在宣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手腕轻抬,手臂稳如磐石,笔尖在纸上缓缓落下,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形成有力的笔触——“江”“湖”“志”“·”“终”“章”,六个大字苍劲有力,笔锋时而流畅,时而顿挫,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从容与大气,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十年的光阴。

写完最后一个“章”字,他握着笔,笔尖在纸上停顿了片刻,墨汁在“章”字的最后一笔上晕开一小片淡淡的痕迹,像一滴不愿落下的泪。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远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遥远。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又像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的细微声响,却带着千言万语般的复杂情绪:有对过往十年隐退生活的释然,有对即将面对公众的感慨,还有一丝对那段波澜壮阔岁月的淡淡追忆。

书房里的灯光,依旧亮着,暖黄的光晕映照着他挺拔而孤独的身影,也映照着宣纸上那六个刚劲有力的大字。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又藏着无尽的故事,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时代的悄然结束,也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