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的温泉旅馆还浸在晨雾里，木质回廊的栏杆上挂着未干的露水，踩在榻榻米上的脚步声轻得像要融进庭院的枫香里。
徐露拎着米色行李箱站在玄关，指尖反复摩挲着拉杆上的纹路，抬头看向倚着门框的李文东时，眼底还藏着几分未说出口的挽留。
“东哥，真的不一起回国吗？” 她又问了一遍，声音比清晨的雾气还软。
山吉彩花站在李文东身侧，浅灰色浴衣的腰带系得规整，发梢还带着温泉的湿气，只是安静地笑着，没插话。
长泽亚美倒忍不住晃了晃手机，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东哥要是想多玩几天，我熟得很，东京塔的夜景、新宿的居酒屋，我都能陪你去。”
李文东闻言勾了勾唇角，目光扫过长泽亚美的卷发：“不了，我跟彩花早就约好，她要带我去看镰仓的海。倒是你，”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点戏谑，“广默凉子昨天还跟记者爆料，说你总盯着她不要的男人，这事可得好好处理。”
“纳尼？！” 长泽亚美瞬间炸毛，精致的眉拧成一团，掏出手机就要给公司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戳得飞快，“那个八婆居然敢造谣！东哥我先走了，回头再找你！”
话音未落，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上车，黑色轿车的轮胎碾过石子路，溅起几滴露水，转眼就消失在晨雾里。
徐露看着那车尾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山吉彩花鞠躬：“山吉桑，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再见。”
山吉彩花笑着回礼，递过一袋包装精致的和果子：“路上吃，徐小姐一路平安。”
等徐露的车也驶远，李文东才把烟点上，烟雾在晨雾里散得快，他看向山吉彩花：“接下来去哪？”
“浅草寺。” 山吉彩花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两顶宽檐帽。
接下来的10天里，李文东彻底换了副模样。他褪去平日里的西装革履，穿上藏青色的棉麻衬衫，配着宽檐帽和细框眼镜，跟着山吉彩花在东京的街头穿梭。
白天他们到处游山玩水，傍晚在海边，踩着细软的沙砾散步，到了夜里，两人又攀岩玩水。。。
时间在这样的伪装与忙碌里溜得飞快，转眼就到了 11 月 13 号。
燕京的午后阳光正好，风华公司的录音棚里还飘着咖啡的香气。
汪疯摘下监听耳机，身体随着残留的鼓点轻轻晃着，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面前的调音台上放着刚刻录好的专辑《生来不安》，封面是他穿着黑色皮夹克站在废弃工厂里的模样，眼神桀骜得很。
“老板，你听听这首《一齐摇摆》，我敢说这是今年最炸的摇滚！” 汪疯把耳机递给李灰，语气里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