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骏没再理他,只是对刘志勇说:“加大力度,让他们见识一下。”
刘志勇刚拨通电话,赵宏远的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铃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宏远集团副总惊慌失措的声音:“董事长,不好了!我们的股票突然暴跌,短短五分钟就跌停了!交易所已经暂停交易,说是接到了证监会的调查通知!还有银行刚才打电话来说要收回所有贷款,几个合作方也纷纷发函要终止合作……”
“什么?!”赵宏远如遭雷击,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他踉跄后退,撞在身后的餐台上,台布滑落,上面的蛋糕水果摔了一地,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的资金链明明很健康……”
几乎就在同时,林薇薇的尖叫刺破了寂静:“爸!妈打电话来说公司破产了!银行要查封厂房!都是你们赵家害的!”她瘫坐在地,昂贵的红裙沾满了酒渍和蛋糕奶油,头发散乱如疯妇,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嚣张。
赵宏远猛地看向盛嘉骏,眼神里的傲慢彻底碎成了恐惧。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头撞在大理石上发出闷响,精心打理的发型也变得凌乱:“盛总!饶命!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赵家留条活路!”
赵天宇也跟着“噗通”跪下,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很快就渗出血迹:“盛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盛嘉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赵宏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爬起来,对着赵天宇一顿拳打脚踢:“都是你这个废物!惹谁不好,偏偏惹到盛总头上!我们赵家百年基业,今天全毁在你手里了!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赵天宇被打得嗷嗷直叫,心中的怒火和恐惧无处发泄,他猛地爬起来拽过林薇薇的头发,将她甩倒在地:“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没事找事,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老子打死你这个惹祸精!”他劈头盖脸的耳光扇得林薇薇口鼻流血,原本精致的妆容彻底花了。
林薇薇也疯了,她撕扯着赵天宇的头发哭喊:“是你自己没用!连个男人都打不过还敢嚣张!我家破产了,你也别想好过……”
三人滚在地上互殴,昂贵的礼服被撕成布条,场面丑态百出。赵宏远的中山装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的赘肉;赵天宇的白衬衫沾满了鼻血;林薇薇的红裙裙摆被扯掉,露出红色的打底裤,这就是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名流,此刻与菜市场吵架的泼妇无赖别无二致。
周围的宾客纷纷别过脸,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录像,有人低声议论着“报应”,还有人悄悄往后退,生怕沾染上这摊污泥。
盛嘉骏转身对刘志勇吩咐:“把他们三个送去警局,拆迁命案和挪用公款的证据,一并交给经侦队和扫黑办。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提起民事诉讼,追究他们故意伤人的责任。”
“是,盛总。”刘志勇挥手示意保镖上前,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立刻上前,不顾三人的挣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了出去。赵宏远的哀嚎声、赵天宇的咒骂声和林薇薇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秦振邦看着被拖走的赵氏父子,对盛嘉骏叹道:“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魄力,倒是我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