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伸出小拇指。
浔哥被她说的满怀向往,兴冲冲勾住阿姐的小拇指,用力晃了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狗!”
“好,一百年不变。”
“那……阿姐,走商之前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浔哥小脸红红的,不敢去看甜丫。
甜丫好笑,无有不应的,“好,走商之前阿姐都陪你睡,每晚都来哄你睡觉,好不好?”
“好!”浔哥声音细弱蚊蝇,但是双眼亮晶晶。
他都七岁了,不该跟阿姐一起睡,但是他真的好舍不得阿姐啊。
“阿姐,这事能不能别让小满他们知道啊……”
“好!”小娃这是害羞了,也要面儿。
甜丫这边嘴皮子都说干了,才哄好爆哭的浔哥。
小娃到底好哄。
大人就不好说了。
穆常安这边就碰了一鼻子灰。
石头真不让他进门,雷五低着头不搭腔,但光看后脑勺都能看出他也在生气。
毛大夫看出眉眼官司,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管。
只无声的帮二人检查身上的伤。
时不时吸口气,时不时惊呼一声儿。
两家人跟着提心吊胆。
“哪个王八羔子把你俩打成这个样子?你俩得罪人了?”看到脸肿成猪头的两人。
毛大夫简直开了眼,不等两人答又啧啧几声,“不打骨不伤脏器的,纯打皮肉。
这是想让你俩疼啊,多大仇多大怨啊。
皮外伤都够你俩疼几天的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人怎么光往头脸上招待呢。”
穆~王八羔子~常安:……
这毛大夫未免话太多了。
看诊就看诊,废话这么多干啥。
即使隔着窗,他都能感受到两道幽怨的目光。
“咳咳咳,毛大夫,他俩没事吧?”穆老爹打断毛大夫的嘚不嘚。
“没大事,小伙子身体好,抹上药两三天就能好。”毛大夫从药箱里拿出治外伤的药膏。
“药不用喝吧?”雷大不放心,
实在两人的伤看着忒吓人了。
“不用喝,是药三分毒。”毛大夫摆手,收起脉枕。
合上药箱往外走,“都是皮肉伤,就跟你被人拧了一下似的,拧的有些重,皮肉看着青了一块。
实则筋骨都没伤,看着吓人罢了。
别说,打人的王八羔子手艺不错,应该是个练家子。
你看他俩的乌眼圈了,力道、大小都一致呢……”
穆常安:……
怎么?还崇拜起他了?
这崇拜他宁可不要。
他只想把长舌妇毛大夫送走。
后背莫名有些冷。
毛大夫回头正看到躲在窗户那的穆常安,有些惊讶,“你站这儿干啥,担心你弟弟?
没啥大碍,就是你得上点心了,最好把打人的畜生抓住……欸!”
话没说完,后背突然传来推力。
他被推着朝门口走去,“我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