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两位“罪魁祸首”,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谈论我有多“重要”吗?
就是这么对待“最重要”的人的?
赛诺和艾尔海森对视了一眼,两人似乎通过眼神达成了某种短暂的共识,然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我。
赛诺率先开口,语气郑重了许多:“我为我的手下那些不当的行为,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这是我的失察。”
“我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我脸上的礼貌微笑因为这句话而消失了:“您当初把我安排到他们那个小组,确切的理由是什么?”
“是因为我认为你的观察力与判断力,足以弥补负责那片区域封锁排查任务的风纪官小队的能力不足。” 赛诺给出了一个非常直接且诚恳的回答:“你也用结果证明了,我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
“可我……确实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不必要的伤害。基于这一点,我无法心无芥蒂地继续与您合作。很抱歉。” 我坚持我的立场。
“我会严肃处理他们的违纪行为,确保此类事件绝不会再发生。” 赛诺提出了他的补偿方案,试图打消我的顾虑。
“我也不接受这个处理结果和后续安排。” 一旁的艾尔海森忽然开口:“你被排除在这个课题之外了,赛诺。后面的课题,由我亲自接手完成。”
“以相对轻松的……‘约会’形式进行。”
“什么?” 赛诺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熬夜出现了幻听。
他大概在反复思考“约会”这个词……是从那个艾尔海森嘴里说出来的真实性。
“呃……” 我瞬间一个激灵,立刻改口,几乎是跳着站到了赛诺身边:“我原谅他们了!赛诺先生!一切还是要以须弥的利益为重!我个人的一点小委屈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继续课题吧!”
“……” 艾尔海森沉默地看着我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苍绿色的眼眸深处掠过难以捕捉的情绪。
他并没有坚持,只是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第一选择。”
这个问题问得异常直接,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执拗。
“因为……因为你当初选择赛诺先生作为合作对象,一定有你基于全局的、我所不能理解的深刻考量。” 我立刻换上一副无比郑重的表情,语气真诚得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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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这个须弥城里,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的一切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所以,既然你最初选择了赛诺先生作为最佳人选,那我相信这一定是最好的安排!所以我们还是维持原计划吧!”
艾尔海森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
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转向赛诺,用恢复了一贯冷静的语调嘱咐道:“照顾好她。确保她的绝对安全。”
然后,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旅店大厅,留下我和赛诺,以及一室冰冷的、尚未完全散去的低气压。
“再见?” 我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
离开旅店后,我和赛诺一前一后地走在须弥城清晨的街道上。
赛诺开始向我讲解他目前负责的案子的大体情况。
近几个月以来,教令院生论派的学者开始接连失踪。
而这些失踪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皆为生论派中,专门研究动物学的学者。
大约两个月前,一具被遗弃在须弥城外雨林深处的尸体,其状态异常诡异,立刻引起了赛诺的高度警觉。
那具尸体的部分肢体……竟然被拼接上了某种大型猛兽的肢体组织。
一个月前,随着类似特征的诡异尸体接连在不同的地点被发现,须弥城内的第一个非法生物实验室被查获。
然而,当赛诺带队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
实验室内的所有核心研究资料与关键证据都已经彻底销毁,只留下一片狼藉。
这不得不让赛诺怀疑,风纪官内部出现了高层的告密者,提前走漏了风声。
半个月前,针对风纪官内部的秘密排查终于完毕,果然揪出了几名与这场禁忌实验有着联系的内鬼。
内部叛徒被抓捕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幕后黑手的耳中。
他们开始更加疯狂地转移剩余的实验资料、设备和核心人员,试图彻底隐匿起来。
赛诺提前预判到了对方的这一动作,开始在关键通道设置路卡,重点拦截可能运送实验器材的车队。
但对方极其狡猾和谨慎,几次行动下来,效果甚微,仅仅抓到了几个被推出来投石问路的小角色。
这些人对实验的真正策划人与核心参与人员一概不知。
直到昨天,我抓住的那个伪装成老人的“学者助手”,成了突破口。
经过连夜审讯,赛诺终于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他们从须弥城撤离后,新的秘密据点所在地。
“以上这些,都属于须弥的最高机密,一旦泄露可能引起恐慌。” 赛诺走在前面:“还请你务必对外严格保密。”
“有任何关于案情的疑问,现在都可以向我提出。” 赛诺补充道,似乎想尽量让这场合作显得更“平等”和“开放”一些。
然而,当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沉默地共同行走了十几分钟之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只有脚步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最终,竟然是赛诺先耐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微微侧过头,用一种非常僵硬的语气说道:“追踪、排查、寻找这些非法实验室的工作过程通常都很枯燥无聊。你……喜欢听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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