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展开羊皮,上面是义军的布防图,显然是营里有人泄露。他盯着图上被圈出的粮仓位置,突然冷笑:“把管粮仓的张校尉叫来。”
张校尉进来时,腿肚子直打颤。林羽将羊皮扔在他面前:“认识吗?”
张校尉脸色煞白,“噗通”跪倒:“将军饶命!是叛军抓了我老娘,我才……”
“晚了。”林羽挥挥手,“拖下去,军法处置。”他看着张校尉被拖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传令下去,所有将领的家眷,即日起迁入中军帐附近的小院,由亲兵看管——美其名曰‘保护’,实则看住他们,断了叛军的要挟之路。”
藩国营地很快收到消息,藩国将领看着密信,对心腹道:“林羽这招够狠,连自己人都防着。”他提笔在信上批复:“我军效仿之”,随即让人送去义军营地。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两军营地都安静得可怕。义军的巡逻队换成了面生的面孔,藩国的岗哨则背对着营地,只盯着外围——这是约定好的“内紧外松”,让叛军以为防备松懈,实则暗处的弓箭手早已拉满了弓。
林羽站在了望塔上,望着藩国营地的方向。那里偶尔传来几声鹰啼,三短一长,是在报“一切就绪”。他回头看向自己的营地,粮仓外多了几堆篝火,看似守卫不严,实则火堆后藏着绊马索和陷坑。
“将军,都安排好了。”王将军上来时,带着股血腥味,“张校尉的同党也揪出来了,一共七个,全处理了。”
林羽点头,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另一半据说在藩国将领手里——这是最终确认合作的信物,需双方将领亲自对接时拼合。他摩挲着玉佩上的缺口,低声道:“就等明日午时,在鹰嘴崖交换信物了。”
夜风卷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远处的叛军营地亮着稀疏的灯火,谁也不知晓,这看似平静的夜晚里,两张密不透风的网,已悄然收紧。而那即将交换的半块玉佩,将是点燃这场决战的火星。
天快亮时,藩国营地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林羽握紧腰间的刀,却见三长两短的鹰啼划破夜空——是“虚惊一场”。原来有个士兵起夜时走错了路,被当成细作抓了,审明后才放了。
“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林羽望着渐亮的东方,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这场暗布的罗网,终于要开始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