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巷底有春风(1 / 2)

一、惊蛰融雪时,新材唤新味

惊蛰刚过,槐巷的雪化得差不多了,青石板缝里钻出些嫩草芽,沾着湿漉漉的水汽。“晚星小食铺”的窗沿下,去年冬天晒的紫苏干还挂着,紫褐色的叶片间,竟缠上了圈新抽的绿藤——是阿圆随手撒的紫苏籽发了芽,嫩得能掐出水。

林晚星正蹲在案前捣着什么,案上摆着个粗瓷碗,里头是2025年新出的“抹茶红豆预拌粉”,是苏砚从江南捎来的,粉里混着冻干红豆碎,绿中带点胭脂红,看着像揉碎的春景。“阿圆,把那罐‘椰乳奶油酱’拿来。”她头也不抬地喊,手里正往粉里掺紫苏叶碎,打算做“抹茶紫苏红豆糕”。

阿圆端着陶罐跑出来,围裙上沾着点绿粉——今早试做抹茶糕蹭的,鼻尖上还沾着颗红豆碎:“星姐你看!我按你说的,把奶油酱挤成了小花样!”陶罐里的淡粉色奶油被挤在瓷盘上,围着圈紫苏花,倒比外头点心铺的还精巧。

苏晚正和柳氏在檐下择香椿芽,是巷口王婶刚从院里摘的,嫩得发紫。“苏叔叔今早派人送了袋‘紫米藜麦’,说是2025年新培育的杂粮,煮出来又糯又香。”苏晚举着把香椿芽,“他还说宫里的李嬷嬷要订些‘香椿紫苏饼’,说是给娘娘当早膳。”

苏砚坐在桌前翻着本新食谱,是林晚星攒的“春食集”,里头画着刚勾好的“紫苏青团”图样。“这食谱里缺个甜汤,”他指着空白页给林晚星看,“赵伯伯说当年苏伯父做过‘紫苏银耳羹’,用新摘的春笋吊汤,鲜得很。”

周明这时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个竹筐,筐里是些圆滚滚的白胖子——是城郊刘叔给的新挖春笋,带着泥腥味。“刘叔说这是头茬笋,最嫩,让咱们做‘春笋紫苏焖肉’。”他把筐放在案上,又从怀里掏出张纸条,“对了,南北食集的管事派人来,说要办‘春味市集’,邀咱们去当首摊,还说给留了挨着街口的好位置。”

林晚星捏起根春笋,剥开点皮,嫩白的笋肉透着水润:“正好,把抹茶糕、青团都摆出去,再炖锅银耳羹,春味市集上准能火。”

二、市集初开市,生客带旧影

春味市集开在南北食集的前院,比去年的秋味宴还热闹,门口搭着个彩牌楼,挂着紫苏串和香椿芽,风一吹,香得人心里发痒。林晚星的摊子设在最前头,周明搭的摊架子上挂着块新招牌,写着“晚星小食铺——春味紫苏”,旁边还摆着个竹筐,装着刚摘的紫苏叶,紫莹莹的亮眼睛。

头一日开市,林晚星带的新吃食足有十来样:用“抹茶红豆预拌粉”做的“抹茶紫苏红豆糕”,绿糕体上印着紫苏叶纹,中间夹着奶油酱,甜得清透;“香椿紫苏饼”煎得金黄,咬下去香椿的香混着紫苏的清,脆得掉渣;“紫米藜麦紫苏粥”盛在青瓷碗里,紫米的糯、藜麦的脆混在一起,撒上紫苏花碎,看着就暖;还有用春笋做的“春笋紫苏焖肉”,肉香裹着笋鲜,引得不少人围着看。

来的食客里,有槐巷的老主顾,也有不少生面孔。正午时,个穿月白衫的老妇人停在摊前,她约莫六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簪着支素银簪,手里拄着根乌木拐杖,拐杖头雕着朵紫苏花。“听说这儿有紫苏青团?”她声音温软,目光落在青团上,“给我来两个。”

林晚星递过青团时,见她手腕上戴着个玉镯,玉上刻着半朵紫苏花——和苏晚那个银簪上的花纹分毫不差。老妇人捏着青团,没立刻吃,反而问:“你们这紫苏,是用的城南坡地种的?”

“是呢,”林晚星笑着答,“那边土肥,紫苏长得嫩。”苏砚在一旁补充:“我爹当年就爱在城南坡地种紫苏,说那儿的光照正好。”老妇人点点头,又要了碗“紫米藜麦粥”,付钱时,从袖里掏出个小荷包,荷包上绣着的,竟是和苏府青铜牌上一样的紫苏花印记。

等老妇人走后,阿圆凑过来:“星姐,这老夫人看着和气,可她的玉镯,怎么跟柳姨那个有点像?”林晚星没应声,心里却犯了嘀咕——老妇人拐杖头的紫苏花雕纹,她好像在苏靖带来的旧物里见过。

三、剧情大反转,老妇是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