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剧情大反转,老者是故人
连着试菜三日,那灰布袍老者每日都来,每次都只点碗粟米羹,却总在案前多站会儿,问问粟米的产地,或是聊聊紫苏的晾晒法子。第四日来时,他没拄拐杖,手里拎着个木盒,放在林晚星的案上:“这是我家老婆子做的‘桂花糯米藕’,给你们尝尝。”
打开木盒,里头是段切好的藕,藕孔里塞着糯米,撒着桂花。林晚星捏起一块,刚要道谢,就见老者从怀里掏出个小铜牌,铜牌上刻着朵完整的紫苏花,只是边缘缺了个角——和苏砚那个木盒里的青铜牌正好能对上。
“这是‘紫苏盟’的老令牌,”老者的声音低了些,“我叫赵山,当年是苏老板的镖师,跟云镖头(老镖师)是师兄弟。”
老镖师这时正好从外头进来,手里拎着坛酒——他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听见这话,手里的酒坛“当啷”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老赵?你还活着!”
赵山转过身,握住老镖师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当年‘断粮帮’劫镖,我以为你死了,就隐了姓名,在城郊种粟米度日。”他顿了顿,又说,“当年苏老板被害,我就在场,只是被打晕了,没来得及救他……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断粮帮’的余党,听说这儿有紫苏吃食,就想来看看。”
柳氏这时也赶来了,看到赵山,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当年给我送粟米的赵大哥?”赵山点点头:“是我!当年你带着晚晚去江南,是我偷偷给你们送的盘缠,怕你们路上受委屈。”
原来,赵山当年是苏老板最信任的镖师之一,苏老板被害后,他为了躲避“断粮帮”的追杀,才隐姓埋名在城郊种地。这些年他一直在打听苏家和老镖师的下落,直到听说南北食集有个卖紫苏点心的铺子,才借着试菜的由头来看看。
四、巷暖宴秋味,烟火续绵长
把赵山带回槐巷时,张老板正坐在老槐树下晒太阳,李明给他剥着栗子。看到赵山,张老板的轮椅“轱辘”往前挪了挪:“老赵?你还记得我不?当年你帮我运过药材!”赵山笑着点头:“怎么不记得?你当年还说要请我吃紫苏饼呢!”
林晚星在食铺摆了桌秋味宴,新做的“紫苏粟米羹”盛在青瓷碗里,暖得冒热气;“紫苏栗子糕”堆在竹盘里,糕上的桂花纹沾着点糖霜;“黑麦紫苏核桃包”摆在笼屉里,刚出锅的还烫手。
赵山给老镖师倒了杯酒:“当年劫镖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没护住你。”老镖师摆摆手:“都过去了,现在孩子们都好好的,比啥都强。”苏晚给赵山夹了块栗子糕:“赵伯伯,你以后就住咱们这儿吧,我天天给你做粟米羹。”
阿圆和周明在灶边忙活,一个烙“南瓜紫苏饼”,一个煮“紫苏蛋花汤”,香味飘得满巷都是。李嬷嬷坐在檐下,给赵山缝补着磨破的袖口,嘴里念叨着:“当年你穿的镖服,还是我给你补的呢。”
林晚星站在檐下,看着夕阳把槐巷染成橘红色,食铺的竹帘被风吹得轻轻晃,里头飘着粟米的香、栗子的甜、桂花的清。她想,不管是当年的旧人,还是如今的新事,都藏在这烟火气里——只要这食铺还在,这槐巷的暖食就会一直做下去,这故事就会一直续下去。
檐下的青铜牌叮当作响,和挂着的紫苏干撞在一起,像在唱支团圆的歌。林晚星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满桌的新食,暖得像要把秋天的凉都化了——这槐巷的故事,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