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春市灯语
惊蛰的细雨打湿了百艺街的青石板,林晚星刚将新制的藤纹灯笼挂上摊位,灯笼里的烛火突然自行跳动,在墙面上投出个衔着灯芯的凤凰影。影子翅膀上的纹路与《烟火匠心录》封底的藤脉图完美重合,她将九色星光注入灯笼,烛火突然渗出琥珀色的液珠,落地后化作支灯钎,在地面写出“灯魂觉醒”四字。
“这是‘灯脉召灵’。”秦风扛着新做的灯架走来,架上缠绕的藤条突然亮起,浮现出父亲日记里的批注:“当藤蜡与灯油相融,百年前的灯魂会顺着光影归来”。他刚把灯架固定在藤架下,就见雨瓜抱着竹篮从巷口跑来,篮里的匠心花正抖落雨珠,在凤凰影周围拼出个残缺的灯盏轮廓,缺角处的花瓣上刻着“老灯铺”三字。
真妹妹蹲在花瓣旁翻看《烟火匠心录》,书页上记载镇坊墨的页面突然渗出灯油般的液珠,在空白处晕染出位提灯老者的身影。“书页说老灯铺的掌柜藏着‘还魂蜡’。”她指尖点向老者手中的灯台,书页突然从中间裂开,掉出张泛黄的灯谱——谱上用朱砂标着老灯铺的位置,旁边批注着母亲的字迹:“灯能照路,亦能藏影”。
众人赶到老灯铺时,朱漆门板上的藤纹正泛着暖光。穿月白长衫的老掌柜正对着盏琉璃灯发愁,灯中残留的灯油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个缺角的灯轮,而柜台后的樟木箱里,盏青铜灯台正发出温润的光。“这是宣统年间的‘镇街灯’。”老掌柜打开木箱,灯台上的缠枝纹突然游走,与林晚星灯笼投出的凤凰翅膀完美契合,“昨夜灯台突然发烫,灯座里掉出这张残纸——”
残纸上的灯油正在晕染,显露出幅百年前的灯市图:图中老灯铺的位置标着个光晕,光晕中心却被人用墨汁画了道圈。林晚星将九色星光覆在残纸上,墨圈突然化作团青烟,在地面浮出条光带,顺着街尾延伸向同梦园方向——与主藤的脉络完全重叠。
二、灯盏秘辛
灯铺地窖里弥漫着蜂蜡与桐油的气息,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尊青铜灯范,范壁的刻痕记录着“九转藤蜡灯”的古法。秦风用布擦拭范底的墨渍,突然露出行被掩盖的字迹:“镇街灯需以同梦园主藤树脂为引,百花蜜蜡为料”。灯范突然震动,范中残留的蜡油自行聚拢,在台面上组成个模糊的人影——正是《烟火匠心录》里画的那位灯师,他手中的灯勺上,正刻着与林晚星手链相同的星光纹。
“这不可能!”林晚星的九色星光突然发烫,人影转向他们,吹灭手中的灯盏露出面容——竟与真妹妹母亲的虚影有七分相似!“母亲从未说过懂制灯术……”话音未落,灯范里的蜡油突然炸开,在空中拼出段被篡改的灯谱:“镇街灯乃守心社正统所制,与护藤人无关”。
老掌柜突然按住飞散的蜡油:“先祖说过,当年有位护藤人带着主藤树脂来学制灯,说要让灯影记住所有技艺的模样。”他从怀中掏出个锡盒,里面是半块藤蜡,与木箱里的半块拼合后,显露出完整的铭文:“民国二十七年,蚀艺者以伪蜡替换镇街灯,所有技艺光影皆被蜡中墨粉篡改”。蜡块附着的灯师批注突然亮起:“唯星光手链能破伪蜡之障”。
真妹妹的《烟火匠心录》突然无风自动,所有用藤蜡封印的页面开始融化,露出底下覆盖的墨写字迹——原本的“主藤树脂”被改成了“凡木胶”,“百花蜜蜡”被篡改为“工业蜡”。书页边缘浮现出母亲的虚影,正用指尖刮擦墨字:“你看这灯多透亮,造假者的墨粉永远盖不住蜡光的本色”。
此时地窖的石壁突然渗出蜡油般的液珠,在地面画出完整的传承图——真妹妹的母亲不仅是护藤人,更是灯师的关门弟子!她当年带着镇街灯的秘方离开守心社,就是为了用主藤树脂延续这项技艺。而所谓的“蚀艺者替换镇街灯”,其实是守心社正统后裔所为,他们嫉妒护藤人能造出镇街灯,故意用伪蜡替换所有真迹:“所以真妹妹能看懂书页玄机,不是因为血脉,是因为继承了灯师的灵韵!”
林晚星的九色星光与灯范共振的瞬间,所有蜡油突然聚合,显露出百年前的真相:不是蚀艺者毁掉制灯术,是守心社正统派担心镇街灯记录下他们篡改技艺的证据,才故意用伪蜡替换,而真妹妹的外祖父作为当时的文书,全程参与了镇街灯的制作!
三、反转惊局
春市的灯笼刚亮起,真妹妹抱着《烟火匠心录》匆匆跑来,书页上浮现出段流动的灯影:江南的老灯铺里,蚀艺者正用伪蜡替换最后的镇街灯,他们腰间的玉佩与真妹妹外祖父照片里的完全相同!“书页显影了外祖父的日记!”她将书页按在灯范上,字迹突然变得立体,显露出隐藏的密文:“正统派以伪蜡篡改传承,借蜡中墨粉扭曲所有手艺人记忆”。
秦风突然翻开父亲日记中关于制灯的记载,瞳孔骤缩:“这里说‘民国二十七年,助正统制新灯,以明传承’,原来所谓的‘明传承’是障眼法!”他将日记按在镇街灯上,灯台突然渗出墨色的液珠,显露出被刮去的后半句:“伪蜡含迷魂粉,吾儿若见此字,速寻星光手链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