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藤架迎客
小满的晨露在藤叶上滚动,林晚星刚将新雕的紫藤花簪摆上木案,就见摊位上方的藤架突然剧烈晃动。那些交织的藤条自行拆解又重组,在摊位前搭出座精巧的拱门,藤叶上的火焰投影不再演示技艺,而是化作无数细碎的光斑,在拱门顶端拼出“迎客”二字。
“这是‘藤门启’。”秦风背着工具箱走来,工具箱的铜锁突然弹开,里面的刻刀自动跃起,在藤门上刻出串古老的符文,“父亲日记里说,只有当传承脉络与外界产生新的共鸣,藤脉才会主动开启迎客之门。”他话音未落,雨瓜抱着竹篮从藤门下钻过,篮里的匠心花突然齐齐转向东方,花瓣上的技艺图腾开始演示从未见过的锻造技法。
真妹妹捧着《烟火匠心录》蹲在藤架下,书页上昨夜飘落的紫藤叶正在发光,“明日有新客”的字迹旁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那人背着个巨大的木箱,木箱上刻着与藤门符文相同的印记。“书页说这位客人带着‘失落的技艺’。”她指尖划过纸面,人影突然转身,露出木箱侧面的标记:半朵紫藤花嵌在齿轮中央,正是守心社文书分支的徽记。
辰时刚过,百艺街东口传来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位穿靛蓝短打的中年男子牵着匹枣红马走来,马背上的木箱果然刻着半朵紫藤花。男子腰间挂着枚青铜令牌,令牌转动时,藤门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所有光斑凝聚成道光束,在男子脚下铺出条金色的路径。
“在下苏砚,从江南来。”男子将木箱放在藤架下,开箱的瞬间,众人闻到股混合着松烟与铁锈的气味——箱中整齐码放着数十卷蓝布包裹,最上层的包裹上,用朱砂画着与老掌柜胎记相同的藤纹,只是纹路末端多了个小小的笔尖。
林晚星指尖的九色星光突然亮起,与苏砚的令牌产生共鸣。她这才发现男子袖口露出的小臂上,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形状竟与秦风祖父照片上的文书徽章完全重合。“您是守心社文书分支的后人?”
苏砚闻言突然按住木箱:“看来你们已经知道百年前的事了。”他掀开最上层的蓝布,露出里面的青铜手卷,手卷展开的刹那,无数光点从卷中飞出,在藤架间组成幅完整的技艺图谱——图谱上缺失的部分,恰好是百艺街近十年失传的三项老手艺。
二、木箱秘辛
正午的阳光透过藤叶照在木箱上,苏砚解开第二层包裹时,众人突然听到细微的齿轮转动声。包裹里没有预想中的工具,而是个半人高的黄铜机械人,机械人的关节处刻着藤脉纹路,胸口的嵌槽形状与脉轮完全吻合。
“这是‘传艺傀儡’。”苏砚转动机械人背后的发条,傀儡突然抬起手臂,指尖射出束光,在藤门上投射出百年前的场景:群穿蓝布衫的工匠围着机械人,将各种技艺图谱输入其中,而为首的老者,正是秦风照片里那位戴文书徽章的男子,“当年祖父们担心战乱毁掉技艺,便造了三十六个傀儡,分别藏在大江南北。”
秦风突然注意到机械人胸口的嵌槽里,刻着行极小的字:“主芯藏于市,辅芯游四方”。他翻出父亲日记中关于器脉分支的记载,瞳孔骤然收缩:“难道每个傀儡都藏着部分脉轮能量?”话音刚落,机械人突然发出警报般的嗡鸣,胸口的嵌槽开始闪烁红光。
苏砚的脸色瞬间凝重:“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从怀中掏出个巴掌大的铜盒,打开后露出块半透明的晶石,晶石里封存着团淡蓝色的光——正是脉轮的辅芯能量,“江南的傀儡三个月前突然失控,所有技艺图谱都变成了乱码,只有这块辅芯还保持着清醒。”
林晚星将九色星光注入机械人,红光突然转绿,傀儡的指尖投射出段新的画面:群黑衣人正在拆解江南的传艺傀儡,他们手里拿着刻着青黑纹路的匕首,匕首刺入傀儡的瞬间,那些古老的技艺图谱就化作黑烟消散。“是‘蚀艺者’!”真妹妹突然按住《烟火匠心录》,书页上母亲的字迹正在浮现,“他们不是要偷技艺,是要彻底毁掉传承脉络!”
三、反转惊闻
暮色降临时,苏砚的机械人突然剧烈抖动,投射出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林晚星将所有星光注入傀儡,才勉强稳住画面——只见江南的守心社分坛正在燃烧,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站在火前,手里举着块与苏砚相同的铜盒,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竟与秦风有七分相似!
“这不可能!”秦风猛地攥紧父亲的日记,封皮上的藤纹突然渗出黑色的液珠,“我祖父的照片明明……”他话音未落,就见苏砚从木箱底层掏出卷泛黄的布帛,布帛上的家谱图谱显示,苏砚的祖父与秦风的祖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