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姝菀,怎么好像真的很怕他?
他以前……对她很凶吗?
好像也就是无视和厌恶吧?
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留下心理阴影了?
听听!大家听都听听!也就无视和厌恶…吧?
尼玛……真想跳起来给你一个大比兜!!!
他开始反思自己以前是不是对宋姝菀太过分了。
毕竟,她好像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
欺负宋姝静……那也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自己听到的毕竟只是一面之词……
宋姝静将太子的变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明显感觉到,太子对她的态度虽然依旧温和,却少了从前的热切和专注,反而时不时会留意那个故意躲远的宋姝菀。
这个贱人!果然是在以退为进!
宋姝静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只能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
宋姝菀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一路无话,车队终于抵达了洛州地界。
宋姝菀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跳微微加速。
阙一,小登,我又来啦!
一行人在繁华的城镇驿馆歇下。
连日赶路,众人皆有些疲惫,晚膳时,气氛倒是比路上轻松了些。
太子萧玦坐在主位,宋姝静自然是坐在离他最近的下首,言笑晏晏,试图找回往日与太子相处的感觉。
宋姝菀则选了个稍远的位置,安静地用膳,姿态优雅,却不多言,仿佛只想尽快吃完回去休息。
席间,萧玦下意识地摸了摸袖袋,触碰到一个微硬的物件。
他动作一顿,想了起来是宋姝菀那日落在东宫的初荷色荷包。
他原本想着有机会再还,结果事多竟忘了,一路带到了这里。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宋姝菀,她正小口喝着汤,睫毛低垂,侧脸在灯下显得格外柔静。
这几日她安分得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与从前那个总想往他身边凑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种变化,让他心里的那点异样感始终挥之不去。
宋姝静注意到太子的目光似乎落在宋姝菀身上,心中警铃大作,连忙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太子碗中:“殿下,尝尝这个,看着很是清爽可口。”
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萧玦收回目光,对宋姝静笑了笑:“好,姝静有心了。”
模样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用过晚膳,众人各自回房。
宋姝菀刚回到房间准备洗漱,门外就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柒墨打开门,惊讶道:“太子殿下?”
萧玦站在门外,手中拿着那个初荷色的荷包,神色略显不自然:“孤……来看看二小姐可还适应?另外,这个荷包,似是二小姐那日落在东宫的。”
宋姝菀转过身,看到那荷包,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惊讶和慌乱,她快步上前,却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先福了一礼:“臣女参见殿下。劳殿下亲自送来,臣女惶恐。”
她微微咬唇,眼神闪烁,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被抓包一样,“这……这荷包确是臣女的,只是……只是旧物了,不敢劳殿下保管,丢了便是……”
她越是这样说,萧玦反而越觉得这荷包或许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她不敢说。
他难得温和地道:“既是你的东西,自然该物归原主。” 说着,将荷包递了过去。
宋姝菀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不经意地轻轻擦过他的掌心,随即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脸颊也飞起两抹红晕,憋气大法确实好用,低着头小声道:
“多谢殿下。”
那柔软的触感和她羞怯的模样,让萧玦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轻咳一声:“举手之劳。你……好生休息。”
说完,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太子略显匆忙的背影,宋姝菀脸上的红晕和羞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嘲。
“小姐,太子殿下怎么会亲自来送荷包?”柒墨关上门,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宋姝菀漫不经心地将荷包收好,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隐约传来宋姝静和侍女的声音,似乎是刚去给太子送完宵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