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张力。沈文琅迅速移开视线,脸颊发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醒了?”高途的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却异常平静,“感觉怎么样?” 他自然地停止了信息素的释放,仿佛那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
“……好多了。”沈文琅低声回答,声音有些干涩,他撑着手臂想坐起来。
高途立刻起身,扶了他一把,将一个软垫垫在他身后。动作熟练自然,仿佛做过无数次。
“谢谢。”沈文琅垂下眼睫,轻声道谢,这次的道谢,含义远比以往复杂。
高途没有回应,只是转身去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在递水时,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沈文琅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顿。
沈文琅接过水杯,借喝水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波澜汹涌。他感觉到,那一夜之后,有些东西彻底改变了。不仅仅是那个吻,更是这种无声的、持续整夜的、带着鼠尾草气息的安抚。那是一种比言语更直接的宣告,一种超越了职责与恩怨的、更深层次的联结。
高途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金色的晨光彻底洒满房间。他背对着沈文琅,声音平静:“易感期还没完全过去,今天需要休息。”
沈文琅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水杯,温水透过杯壁传来暖意。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带着昨夜未散的暧昧气息和鼠尾草香残留的暖意,以及一种全新的、无法定义的亲密。裂痕依旧在,痛苦未曾忘,但在此刻,一种基于信息素契合而产生的、最原始的抚慰与依赖,悄然滋生,为这段复杂关系增添了另一重难以分割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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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