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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猎阳参初啼(1 / 2)

本章故事梗概:猎阳参吸收晨露地气,滋养石村。残斧月下映出龙鳞虚影,证实寒潭怪物存在。采药婆婆以参汤藤甲淬火逼毒,小石头服参汤拓脉炼体,胎记灼痛引动寒潭共鸣。星斑婴儿体温骤降如寒玉,陷入沉睡。

本章梗概诗:

*赤金灵芽吮朝露,残斧余烬映龙鳞。*

*星斑沉眠寒玉骨,胎印拓脉炼凡筋。*

石村,劫后的清晨。

阳光艰难地穿透弥漫的薄雾,洒在挂满冰冷露珠的茅草屋顶和泥泞的小路上。空气清冽,带着草木复苏的清新,也残留着一丝难以驱散的、混合着血腥、焦糊与淡淡硫磺味的沉重。往日清晨的炊烟与鸡鸣犬吠,此刻显得稀疏而压抑,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啜泣和沉默的劳作。

石村东头,铁牛的石屋前。

一块洗净的**巨大青石板**被临时充作灵床。阿木爷魁梧的身躯静静躺在上面,身上覆盖着一张鞣制得极其柔软、没有任何杂色的**纯白鹿皮**。鹿皮是石叔连夜从最珍贵的储藏中取出的,象征最崇高的敬意。阿木爷脸上的血污和焦黑已被细心擦拭干净,露出饱经风霜却安详的轮廓。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手心里,轻轻按着那柄跟随他一生、弓身布满岁月包浆的**硬木猎弓**。

石叔沉默地守在灵床边,如同另一尊石像。他脸上的沟壑仿佛一夜之间加深了许多,眼神疲惫而沉痛,却又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他布满裂口和老茧的大手,正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浸湿的、边缘磨起毛的**粗麻布**,一遍遍擦拭着那柄从寒潭带回的、布满蛛网般裂纹的残破石斧。斧面上那些古老的裂纹深处,偶尔会**极其微弱地闪烁一下**,如同风中残烛,映照着他眼中深不见底的忧虑。

灵床旁,那株从阿木爷焚身之地破土而出的“猎阳参”幼苗,在晨光中舒展着两片赤金色的矛形嫩叶。叶片上的脉络如同流淌的金线,散发着温润而蓬勃的生命气息。一滴饱满的**晨露**从叶尖悄然滑落,滴入下方龟裂的泥土中。

地脉共鸣培土法(灵植篇)——石叔单膝跪地,粗糙的手指并未直接触碰幼苗,而是以指尖在幼苗周围尺许的泥地上,以一种极其古老、带着特殊韵律的节奏**轻轻叩击**。每一次叩击都异常轻微,却仿佛蕴含着奇特的震动频率,与脚下的大地产生着微弱的共鸣。同时,他口中发出低沉而模糊的、如同大地脉动般的**古猎咒**音节。随着他的动作,幼苗周围干燥龟裂的泥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湿润、松软、呈现出肥沃的深褐色**!更奇妙的是,一股极其微弱、却精纯无比的**温润地气**,被这秘法引导,从地底深处缓缓升腾,无声无息地滋养着那株赤金幼苗。幼苗的叶片似乎更加舒展,脉络中的金芒也明亮了一丝。**“守家的魂长成的树,根连着地脉,叶连着人心。”** 石叔低沉的咒语,如同对逝者的承诺。

在幼苗旁边,放着一个小巧的**骨雕水杯**(由鹿角尖磨制,杯身刻着简单的祈福纹路),里面盛着清澈的溪水。这是顺子天不亮去上游最干净的泉眼打来的。杯沿处,凝结着几颗细小的**透明水珠**,在晨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村西头,采药婆婆的茅屋。

屋内寒意虽散,但依旧有些阴冷。翠婶脸色苍白地靠坐在土炕上,包裹着头巾,眼神复杂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侧襁褓中的婴儿。孩子睡得很沉,小小的身体摸上去**冰凉如玉**,呼吸微弱而均匀。他小小的左手掌心朝上,放在襁褓外,七点淡蓝色的星斑静静蛰伏,再无半分光芒透出,仿佛只是普通的胎记。但那**异于常人的低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昨晚的恐怖。

采药婆婆坐在炕边的小木凳上,右臂的衣袖依旧高高挽起。肩头那道幽蓝色的毒线虽然暂时被压制,不再蔓延,但依旧盘踞在那里,如同一条沉睡的毒蛇,散发着阴冷的死气。她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捏着一根细长的**骨针**(针尾穿着染成暗红色的兽筋线),小心翼翼地挑开自己右臂伤口边缘一些焦黑坏死的皮肉。每一次挑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和更深的麻痹感,她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哼都不哼一声。

“婆婆,您的手…” 翠婶看着婆婆伤口处翻开的、颜色灰败的皮肉,眼中含泪。

“死不了。” 婆婆声音嘶哑,动作却异常稳定。她将挑下的坏死组织丢进一个**陶土小碟**里,碟底铺着一层**晒干的驱虫艾草灰烬**。灰烬接触坏死的血肉,发出轻微的“滋”声,腾起一丝带着药味的青烟。**“伤口里的腐肉不除,新肉长不出来。”** 她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看向沉睡的婴儿,“这孩子…是福是祸,难说。但他现在,只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翠婶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看向婴儿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带着母亲的本能担忧。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婴儿冰凉的小脸。

婴儿襁褓的边缘,别着一枚小小的、用**红绳系着的狼牙**(打磨得光滑圆润)。这是石叔今早送来的,说是能辟邪。狼牙紧贴着婴儿冰凉的脸颊,在晨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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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村中央,古祭坛。**

残破的石斧被石叔郑重地供奉在祭坛中央的榆木砧板上。砧板表面那道深达七寸、笔直西指(鬼哭涧方向)的摩擦痕迹,在晨光下清晰可见。

昨夜守灵的猎人轮流休息,祭坛暂时无人。惨白的月光早已褪去,只有清冷的晨光洒在斧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