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上的水汽渐渐蒸发，留下两道清晰的印记。左泽和闫酥背对着背坐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洞顶滴落的水声在空旷的地底回响，衬得气氛愈发尴尬。
左泽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方才的荒唐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想到自己最初竟把闫酥当成了姚婳，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要是真那样，他可就没法面对林贲了。
“那个……”左泽干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你叫闫酥是吧？”
闫酥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未散的羞赧。她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张脸，裸露的肩头还能看到淡淡的红痕。
左泽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歉？显得太刻意。装作没事？又太过混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关在这里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提到这个，闫酥的身体微微一颤，声音低沉了些：“这里一共有七个水潭，原本每个潭里都关着人……现在只剩下我，还有另一个水潭里的姐姐。”
左泽心中一动，连忙追问：“另一位姐姐？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不知道，”闫酥摇摇头，“她被关在最里面的水潭，平时很少说话。但我听看守的人提到过，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剑客。”
剑客？左泽眼睛一亮，十有八九就是姚婳！林贲的师父擅长用剑，这线索对上了！
“你能带我去找她吗？”左泽急忙问道，语气里难掩激动，“我们是来救人的，只要找到她，就能一起出去！”
闫酥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好。”
左泽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我们走吧，事不宜迟。”他朝前走了三步，却发现身后没有动静。
“怎么了？”左泽愕然回头，难道她要反悔？
只见闫酥依旧坐在原地，头垂得更低了，双手紧紧抓着岩石边缘，指节泛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呢喃：“……疼。”
左泽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瞬间飞起红霞，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他被秦薇的药粉迷了心智，加上二十多年的纯阳之力一朝爆发，确实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