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长生这时候似乎又聪明起来,他瞧着霍老太太的动作和表情:“你很愧疚,除了下跪,你没有其他表达愧疚的方法,你做了对不起灵灵的事情。”
但是灵灵的记忆一直都像是损坏的硬盘,有些事情,他记得很模糊。
霍老太太微微回神,看着简长生的脸:“你也是张家人?”
“我不姓张,只是看出你做了亏心事罢了。”简长生还想再说什么,但站在一旁的张起灵,他盯着霍老太太的脸,仔细辨认了一番,但只有非常模糊的直觉。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不可信。
和记忆中某个年轻的女人面孔,非常相似,气质也是一如既往。
张起灵拉着简长生转身就走:“她不可信,我们走。”
简长生却不想走:“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斜和王胖子见张起灵难得有这么坚决的抗拒,于是,也没想着留下。
但往外走出去几步,霍秀秀将他们拦下了:“外面都是找你们的人,你们难道就这样出去?”
“都过去一晚上了,他们还在找我们?”吴斜惊了。
霍秀秀幽幽道:“那可是点天灯。”
吴斜:……不就是挂了一个破灯笼吗?回头他在吴山居点一圈!!
“而且,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我们可以交换信息。”霍秀秀又砸了一个大锤。
简长生脑袋探过来:“我也想听。”
张起灵这次只是将简长生的脑袋摆正,并没有拒绝。
吴斜和王胖子也没道理拒绝。
为了安全起见,霍秀秀又带着他们换了一个地方,这里更脏,他们落地就开始卫生大扫除。
霍秀秀离开给他们准备吃的,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几个大食盒,但她没想到他们中还有一个闻不了饭菜味道的。
于是,吴斜他们匆匆吃完,打开窗通通气,这才正式接驾——迎简长生进来听故事。
霍秀秀觉得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意思极了,但她没有冒昧多问,而是静静看着。
霍秀秀最先聊起来的是录像带的事情,说她奶奶,那段时间经常收到录像带。
还拿出了一张照片,通过上面霍玲的身高,来论证吴斜他们刚才说得其实都是正确的。
“所以回来的不是我姑姑。”
简长生不想听这种反复论证的观点,催促道:“还有吗?”
来点新鲜的,说点他们都不知道的。
“我那次太好奇了,模仿奶奶的笔迹和口吻写了一封信,给所有旧信的地址,都发了过去。”霍秀秀说她等了五个多月,除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回信,只有一封信,有一句话——旧事毋要重提。
“你们绝对想不到,回信的人是谁?”
“我顺着信的地址找了过去,就在北京本地琉璃厂……”
“那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琉璃厂很多门脸都关门了,我冒着雨敲响了那扇门。”
“那老头嘴里有一颗金牙,他的名字是金万堂,你有没有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