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细声解释着缘由。
秦牧神色恍惚,思索许久才猛然记起-约莫十天前自己确实染了风寒,略有些咳嗽。
未料刘备竟记挂在心,特意派人从襄阳接黄月英来军中照料。
这位主公待他当真仁至义尽。
秦牧心头暖意涌动,既是刘备一片心意,留下她倒也无妨,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确是美事。
\"公子就别赶奴婢走了~~\"
见秦牧出神,黄月英误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去,娇声央求道。
三分酒意上涌,又见她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秦牧心头邪火顿生。
一把攥住柔荑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想留便留着吧。公子困了,还不快去暖被窝。\"
黄月英万没料到他突然这般孟浪,登时羞得耳根通红。
\"奴婢...奴婢不会暖床~~\"
她假意推拒着,手上力道却轻若鸿毛。
秦牧虽微醺却心如明镜,自然瞧出她半推半就的心思-这等事强求固然可得,终究少了许多意趣。
见她这般情态,秦牧会心一笑,猛然打横抱起佳人。
\"公子这是作甚~~\"
黄月英慌得心跳如鼓,双臂却紧紧环住他脖颈,生怕跌下来。
秦牧笑容暧昧,眼神已暴露心中所想。
黄月英身躯轻颤,顿时领悟他的意图。
她本为打探这位奇人的谋略来源,才假扮婢女接近。
若顺从秦牧,不仅计划落空,更会失掉清白。
更何况待字闺中,日后如何许配人家?
慌乱间正欲挣脱,却在最后关头莫名迟疑。
任凭秦牧将她抱向绣床。
内心忽然响起质问:
真的只是好奇才假扮侍女吗?
莫非...
早已倾心于这位奇男子,渴望常伴身侧?
所谓好奇,不过是自欺欺人。
黄月英心头剧震,恍然看 ** 心。
\"他救我性命,才智超群,更是荆州军师。\"
\"这般郎君,哪个女子不心生爱慕?\"
\"我这般情愫,也算不得羞耻...\"
自我说服后,她阖上双眸羞赧轻语:
\"公子...婢女愚钝...还请怜惜...\"
\"我自会温柔相待。\"
纱帷轻垂,烛影摇红。
窗外月色溶溶。
柴桑城。
\"求孙将军出兵荆州,助我诛杀刘备,为父 ** !\"
刘琮俯首恳求,声音哽咽。
旁立的蒯越急使眼色,暗自焦灼。
改后:
刘琮竟向孙策求助,最不该提的就是为父 ** 一事。
要知道,刘表与孙策之间有杀父之仇!
让孙策为杀父仇人 ** ,究竟是刘琮愚蠢,还是孙策昏了头?
高座之上。
孙策面容冷厉,盯着跪伏于地的刘琮,眼中思绪翻涌。
他无法理解。
江陵城固若金汤,刘表为何如此轻易败亡?
甚至搭上性命!
这还是当年那个谋害孙坚,掌控荆州的刘表吗?
是刘表太无能,还是刘备更强?
除了困惑,更觉荒谬可笑。
刘琮好选不选,偏偏以替父 ** 为由,恳请孙策出兵。
“刘琮,你在戏弄我?”
“可还记得,我父孙坚死于刘表之手!”
孙策目光如刀,喝声凌厉。
刘琮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失言,竟说了如此荒唐的借口。
“孙将军,我……我……”
他额头冷汗直冒,慌乱得语无伦次。
情急之下,只得向蒯越投去求助目光。
蒯越眼珠一转,咳嗽两声,赔笑道:
“孙将军息怒,当年害死孙坚的实为黄祖。”
“刘表在世时,常斥责黄祖误杀忠良,每逢孙坚忌日必亲自祭奠。”
“临终前,刘表还夸赞孙将军英明神武,有乃父之风。”
“并嘱咐刘琮前来致歉,愿献荆州半数之地,盼两家化敌为友,共抗刘备!”
蒯越巧舌如簧,将罪责全推给黄祖。
议事厅内,使者正极力称赞孙坚与孙策的功绩,随后表明刘琮遵循父亲遗愿前来结盟的意图。
\"正是如此,异度先生所言正是孤的心意。\"刘琮连连点头附和。
孙策与周瑜交换眼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看穿对方不过是走投无路,想借江东之力对抗刘备。
\"蒯异度,都说你是荆州第一谋士。\"孙策讥讽道,\"今日一见,你的才智都用在嘴皮子上了吧?若真有谋略,刘表怎会丢了基业又丧命?\"
面对这番羞辱,蒯越强忍怒火,谦逊回应:\"第一谋士之称实在不敢当。只是那秦牧智谋超群,神机妙算,就连周郎恐怕也难敌此人。\"
提及秦牧时,蒯越刻意抬高其才能,暗中激将。果然,周瑜神色骤变,质问道:\"那秦牧真有如此厉害?听你描述,倒像是张良转世!\"
蒯越正色拱手:\"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此人之智确实深不可测。\"
“绝非夸大之言,秦牧此人用兵如神,谋略诡谲,确有张良遗风。”
“若非如此,刘备区区织席贩履之辈,岂能在一年之内连战连捷,轻取荆州?”
“其中玄机,想必周将军与孙主君早有耳闻。”
“在下以亲历者之名为证,秦牧之智谋,比传闻更胜十倍!”
蒯越极力推崇,将秦牧捧至云霄。
这番话虽存激将之意,却也大半发自真心——毕竟他确实在与秦牧的交锋中留下了心障。
“世间竟有此等人物?”
“听君此言,周某倒想会会这位秦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