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满庭，稚声伴新期
周末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铺满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浅灰色地毯上散落着积木、布偶和小皮球，四小只的嬉闹声脆生生的，裹着暖光飘满全屋。
沈砚刚换好家居服，裤腿就被安之抱住了。小家伙摇摇晃晃，红扑扑的脸蛋蹭着布料，含糊喊：“爹爹……抱！”乐之和悦之紧随其后，像两只粉扑扑的小团子，一人拽住他一只手，叽叽喳喳叠着声：“爹爹玩！捉迷藏！”最小的小元瑾被张清鸢护在怀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哥哥姐姐蹦跳，嘴里咿咿呀呀哼着，偶尔蹦出两个含混的字：“爹……球……”
“好嘞，陪你们玩。”沈砚弯腰抱起安之，顺手揉了揉乐之和悦之的小脑袋，目光扫过客厅，嘴角弯起笑意。
沙发边，沈伯山和苏青庚并肩坐着，手里捏着报纸，低声聊着什么，时不时抬眼望一眼孩子们，眼神柔和。苏氏和李婉娘在茶几旁择菜，指尖麻利地分拣着翠绿的青菜，偶尔低声说笑，手里的活计却没停。
沈薇端着一碟洗得鲜亮的草莓走过来，脚步轻快，随手拍了下沈砚的肩膀，把碟子放在茶几中央：“孩子们馋这个，洗干净了。”说着拿起一颗，去了蒂递给凑过来的安之，又朝程月瑶和林雨嫣扬了扬下巴，“想吃就拿，别客气。”
程月瑶正坐在靠窗的软椅上，手轻轻搭在小腹上，阳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林雨嫣坐在她身旁，翻着一本画册，指尖偶尔轻轻摩挲书页，察觉到沈薇的声音，抬眼笑了笑，摇了摇头。
沈玥从房间跑出来，手里攥着包冻干芒果，嘴角沾着点碎屑，跑到张清鸢身边，把零食递过去：“这个不怎么甜，你尝尝？”张清鸢接过，低头给怀里的小元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小元瑾咿呀着伸手去够，被她轻轻按住，柔声哄了两句。
苏凝雪端着一壶温茶走过来，给众人一一倒上，路过程月瑶身边时，顺手拉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坐着舒服点。”程月瑶抬眼道谢，她笑着摇头，转身去抱扑过来的安之，身上淡淡的奶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格外温柔。
门口传来动静，楚昭雪拎着个运动包走进来，马尾辫甩得欢快，进门就笑：“我回来啦！”乐之和悦之立刻松开沈砚的手，像小蝴蝶似的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喊“娘亲”。楚昭雪弯腰抱起一个，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口，走到程月瑶和林雨嫣身边，放轻了声音：“今天怎么样？没不舒服吧？”
“挺好的。”程月瑶摇摇头，抬手拂了拂额前的碎发。林雨嫣也跟着点头，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轻声说了句“没事”。
安之从苏凝雪怀里挣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程月瑶面前，伸出小胖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含糊喊：“娘……坐……”乐之和悦之见状，也跟着跑过来，一人一边挨着程月瑶坐下，小脑袋凑在一起，好奇地盯着她的肚子。
小元瑾在张清鸢怀里扭了扭，伸出小手朝着林雨嫣的方向挥了挥，咿咿呀呀：“娘……抱……”林雨嫣笑着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小手，小家伙立刻咧开嘴，露出没长齐的小牙。
沈砚靠在沙发边，看着眼前的景象——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孩子们嬉闹着，女人们轻声说着话，长辈们慢悠悠地忙活，程月瑶和林雨嫣眼底带着对新生命的期许，连空气里都飘着安稳又甜蜜的味道。
他拿起桌上的小皮球，朝着孩子们晃了晃：“来，爹爹陪你们玩传球！”
四小只立刻欢呼起来，围着他蹦跳，清脆的笑声穿透阳光，和着长辈们的笑语、女人们的轻声叮嘱，酿成了满庭的幸福。新生命的气息在暖光里悄悄流淌，与稚童的欢声交织，便是最圆满的时光。
沈砚听见小元瑾咿咿呀呀的“奶……奶……”，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脸蛋：“这就给我们元瑾冲奶粉。”张清鸢想起身帮忙，被他按住肩膀：“你坐着歇着，我来就行。”
他拎着奶粉罐往厨房走，小元瑾在张清鸢怀里扭得更欢，伸着小手要跟，嘴里“爹……跟……”喊个不停。张清鸢没法，只好抱着他慢慢跟在后面，沈玥也好奇地踮着脚跟上，想看看冲奶粉是怎么回事。
厨房台面刚擦得干净，沈砚刚把奶粉罐放在台边，转身去拿温水壶，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小元瑾探着身子，小手刚好够到奶粉罐的把手，一使劲就把罐子带倒了。乳白色的奶粉簌簌往下掉，撒了台面一地，连小元瑾的小手和张清鸢的裙摆上都沾了不少。
“哎哟，我的小祖宗！”沈砚回头时刚好撞见这一幕，无奈地笑出声。小元瑾看着满地的奶粉，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嘴一瘪，眼睛红红的，含糊地嘟囔：“爹……对……不起……”
张清鸢哭笑不得地掏出纸巾，先擦了擦儿子沾着奶粉的小手：“你呀，就知道凑热闹。”沈玥蹲在旁边，伸手戳了戳地上的奶粉，又赶紧缩回手，帮着捡洒出来的勺子：“元瑾你也太调皮啦，不过没事，我们一起收拾。”
客厅里的人听见动静都看过来，沈薇端着草莓碟走过来，见了这场景也笑：“这小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样好动。”说着就转身去拿抹布。苏氏和李婉娘也跟着进来，一个收拾台面，一个拿扫帚扫地上的奶粉，嘴里念叨着：“没事没事，孩子小，哪有不闯祸的。”
安之跟着跑进来，看见满地白花花的，伸手就想摸，被苏凝雪一把拉住：“安之别碰，奶粉脏了。”她顺手递了块干净的抹布给沈砚，“赶紧擦了，别滑倒。”楚昭雪抱着乐之和悦之站在门口看热闹，乐之指着小元瑾喊：“弟弟闯祸啦！”悦之跟着点头，小奶音脆生生的：“要乖乖哦！”
程月瑶和林雨嫣也慢慢走过来，站在厨房门口没进去，生怕添乱。林雨嫣看着小元瑾委屈的样子，轻声说：“别凶他，孩子不是故意的。”程月瑶也跟着点头，目光落在沈砚忙碌的身影上，眼底带着笑意。
沈砚手脚麻利地擦干净台面，又扫净地上的奶粉，回头看见小元瑾还在张清鸢怀里瘪着嘴，就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没事啦，爹爹不怪你。”他重新拿了罐新的奶粉，冲了满满一瓶温奶递过去，“来，喝你的奶，下次可不能这么调皮啦。”
小元瑾立刻破涕为笑，抱住奶瓶大口喝起来，嘴角还沾着一圈奶渍。沈玥凑过去，帮他擦了擦嘴角：“以后要乖乖看着爹爹冲奶，不能乱动乱啦。”小元瑾含着奶嘴，含糊地点了点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乖巧。
沈砚看着满屋子忙前忙后却没人真的责怪孩子的家人，心里暖烘烘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奶香味，闯祸的小插曲不仅没破坏热闹的氛围，反而让这满庭的温馨更浓了几分。
安之拉着乐之和悦之，在客厅里继续玩起了传球，小元瑾喝完奶，就被张清鸢抱着，坐在一旁拍手加油，清脆的笑声又重新填满了整个屋子。
沈砚在三楼卧室给小元瑾擦完口水，就听见楼下楚昭雪喊“该出发啦”。他抱着小家伙往楼梯走，实木楼梯踩上去发出沉稳的咯吱声，扶手是打磨光滑的胡桃木，映着走廊暖黄的灯光。楼下挑高客厅里，苏凝雪正弯腰给安之系鞋带，楚昭雪坐在真皮沙发上，帮乐之和悦之整理粉色卫衣的帽子，张清鸢则在玄关处换鞋，手里拎着孩子们的小书包。
“都收拾好了？”沈砚抱着小元瑾下楼，脚下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客厅落地窗正对着庭院，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几株月季开得正艳，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大理石地面上，亮得晃眼。
“就等你了。”苏凝雪直起身，顺手接过沈砚怀里的小元瑾，“车库门我已经远程打开了，车预热好啦。”
沈砚点点头，走到玄关换上皮鞋，又检查了一遍玄关柜上的钥匙、购物清单，确认没落下东西，才朝众人摆手：“走吧，孩子们都等不及了。”
一行人穿过客厅，从侧门走进庭院。石板小径两旁种着驱蚊草，香气淡淡的，走到庭院尽头就是专属车库——两扇自动车库门缓缓升起，黑色林肯领航员稳稳停在里面，旁边还空着一个车位。车身宽大的轮廓在车库灯光下更显大气，星辉格栅泛着细腻的光。
沈砚先打开车库里的储物架，拿出折叠婴儿车，又检查了一遍儿童安全座椅的固定带，才朝门口喊：“凝雪坐副驾，昭雪、清鸢带孩子坐后面。”苏凝雪牵着安之先走过来，安之扒着车库门框，好奇地盯着领航员的大轮毂，嘴里喊着“车车大”；楚昭雪一手牵一个，乐之和悦之蹦蹦跳跳地，眼睛盯着车库墙上的卡通贴纸；张清鸢抱着小元瑾，慢慢跟在后面，小元瑾含着安抚奶嘴，小手抓着张清鸢的衣领，盯着车库里的工具箱看。
沈砚打开电动侧滑门，浅棕色真皮内饰透着质感，第二排独立座椅中间的过道足够宽敞，第三排也不拥挤，正好容下一家人。楚昭雪先把乐之和悦之抱进第二排的儿童安全座椅，扣好五点式安全带，两个小家伙立刻扒着座椅靠背，叽叽喳喳讨论商场里的摇摇车；张清鸢抱着小元瑾坐进第三排，顺手从书包里拿出小毯子铺在腿上，小元瑾一沾柔软的座椅就不闹了，小手摸着座椅上的缝线玩；苏凝雪牵着安之坐进副驾，给小家伙系好儿童安全带，安之则扒着车窗，眼巴巴看着沈砚。
沈砚坐进驾驶位，真皮方向盘握感厚实，他启动车辆，发动机的声音低沉平顺，几乎被车库的隔音效果隔绝。中控屏亮起，他调了首轻柔的儿歌，音量刚好盖过孩子们的小声嬉闹，然后缓缓驶出车库。庭院大门自动感应开启，车子驶上门前的柏油小路，两旁的绿植飞快后退，很快汇入主干道。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商场地下停车场。沈砚凭借360度全景影像和倒车雷达，轻松把领航员停进一个宽敞的车位——这么大的车，在他手里却灵活得很。他熄了火，先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把安之抱下来，又去开侧滑门，帮楚昭雪和张清鸢解开孩子们的安全座椅。
“我去推购物车，你们带着孩子慢慢走。”沈砚说完，往超市入口方向去。他从后备箱拿出折叠婴儿车，三两下展开，推着往回走时，正看见苏凝雪牵着安之，楚昭雪领着乐之和悦之，张清鸢抱着小元瑾，一行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像一串糖葫芦似的，惹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进了超市，冷气扑面而来，沈砚赶紧给孩子们拉了拉外套。超市的生鲜区在最里面，一行人沿着货架慢慢走。安之挣脱苏凝雪的手，跑到蔬菜区指着翠绿的黄瓜喊：“爹爹，黄瓜！长！”苏凝雪笑着跟过去，拿起一根捏了捏，确认新鲜才放进购物车。楚昭雪在水果区停下，乐之和悦之扒着柜台，齐声喊：“要草莓！要草莓！”她挑了一盒通红的草莓，还顺手拿了几个橙子：“补充维生素，家里两位也能吃。”
张清鸢抱着小元瑾站在菌菇区，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货架上五颜六色的菌菇，手指轻轻点着张清鸢的胳膊，咿咿呀呀地哼着，像是在问这是什么。张清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柔声解释：“这是香菇，这是金针菇，炖鸡汤可香啦。”小元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乖乖缩回来，搭在张清鸢的肩膀上，不再乱动乱摸。
沈砚推着购物车走过来，拿起一袋金针菇放进车里：“月瑶和雨嫣爱吃这个，正好炖今天买的排骨。”他瞥见小元瑾乖巧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我们元瑾真乖，知道不乱碰东西啦。”小元瑾被夸得有点害羞，把头埋进张清鸢怀里，嘴角偷偷往上扬。
往前走就是肉类区，沈砚选了块带骨的新鲜排骨，又挑了两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苏凝雪在旁边帮着翻拣：“排骨炖玉米，五花肉做红烧肉，孩子们都爱吃，长辈们也能嚼得动。”楚昭雪则领着乐之和悦之在海鲜区转了圈，选了些鲜活的基围虾：“白灼虾清淡，适合月瑶和雨嫣，孩子们也能补钙。”
安之被货架上五颜六色的零食吸引，拉着沈砚的衣角小声说：“爹爹，要饼干。”沈砚弯腰看了看，选了盒无添加的儿童饼干放进车里，摸了摸他的头：“只能吃一点点，吃完要刷牙。”安之用力点头，乖乖回到苏凝雪身边，牵着她的衣角往前走。
乐之和悦之看到旁边货架上的卡通形状挂面，也吵着要：“娘亲，要小熊面！”楚昭雪笑着拿了一包：“行，晚上给你们煮面吃。”张清鸢则想起家里的奶粉快喝完了，让沈砚添了罐新的，小元瑾看着奶粉罐，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像上次那样伸手去够，乖巧得很。
等购物车装满时，已经堆起了小山——翠绿的时蔬、饱满的水果、新鲜的肉类海鲜，还有孩子们的零食和家里要用的日用品。沈砚拎起最重的两袋，苏凝雪和楚昭雪各拎一袋，张清鸢把小元瑾放进婴儿车里，小家伙乖乖坐着，手里拿着沈砚刚给的小玩具，安安静静地不闹。安之牵着苏凝雪的衣角，乐之和悦之跟在后面，蹦蹦跳跳地数着地上的瓷砖，偶尔停下来指认货架上的图案。
回到领航员旁边，沈砚先把购物袋放进后备箱——后备箱深且宽，除了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还能轻松塞下折叠婴儿车和孩子们的小书包，电动尾门缓缓合上，严丝合缝。孩子们被逐一抱进安全座椅，安之已经打了个哈欠，乐之和悦之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劲，靠在座椅上揉眼睛，小元瑾窝在张清鸢怀里，把玩着手里的小玩具，眼神渐渐变得朦胧。
沈砚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这次没开儿歌，只留了点轻柔的背景音。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场，后座的孩子们渐渐没了声音。沈砚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安之歪着头睡着了，乐之和悦之头靠头，呼吸变得均匀，小元瑾也闭上了眼睛，含着安抚奶嘴，小手还攥着玩具。苏凝雪侧着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楚昭雪轻轻拍着乐之和悦之的后背；张清鸢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半小时后，车子驶进庭院，车库门自动开启。沈砚把车停稳，熄了火，先下车打开侧滑门，小心翼翼地把睡着的孩子们抱下来——安之被沈砚抱着，乐之和悦之分别由楚昭雪和苏凝雪抱着，张清鸢则轻轻抱着小元瑾，一行人踮着脚走进别墅。实木楼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生怕吵醒孩子们，客厅里的灯光被调成了柔和的暖光，庭院里的月季香气顺着微开的窗户飘进来，混着购物袋里食材的新鲜气息，满是独栋别墅里独有的、安稳又热闹的烟火气。
把睡着的孩子们轻轻放进二楼的儿童房，沈砚给安之盖好小被子，楚昭雪掖了掖乐之和悦之的衣角，张清鸢则坐在小床边，守着还在浅眠的小元瑾。楼下的厨房已经热闹起来，实木橱柜被擦得锃亮，大理石台面铺开了刚买回来的食材，翠绿的时蔬、鲜红的草莓、新鲜的排骨和基围虾，一一摆得整齐。
“我和婉娘处理蔬菜，青庚你帮伯山把排骨洗干净。”苏氏系上围裙，拿起刚买的黄瓜和生菜，指尖麻利地摘着菜根，“砚儿说要给孩子们做辅食，食材都给你留出来了。”
沈伯山应着，和苏青庚一起走到水槽边，两人合力把排骨放进清水中浸泡去血沫，偶尔低声聊着炖排骨的火候，语气里满是默契。沈薇拎着草莓走进厨房，顺手拿起一个洗干净的番茄，切成小块放进碗里：“我来切配菜，红烧肉的冰糖和八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