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渊声音很淡:“睡着了,被你的动静吵醒了。”
宋安澜,“……”
谁让他要睡她的枕头的,她都没地睡了。
她推开他的胳膊,撇嘴道:“谁要睡你的胳膊,又硬又硌,我才不要。”
霍承渊往旁边挪了一点,胳膊穿过她的脖颈,环抱着她。
“现在行了吧?”
宋安澜脖子压在他胳膊上,不舒服的动了动,“不行,你胳膊好硬,我睡不习惯,你要不回自己房间睡,要不就重新拿一个枕头,把我的枕头还给我。”
她的枕头很软,不矮不高,睡着刚刚好。
男人硬邦邦的手臂枕着除了硌人一点用没有。
霍承渊侧身,把她翻了个面,从身后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疲惫感:“就这么睡。”
他强势的困住她,不让她再有动作。
宋安澜还是不怎么舒服,奈何根本拗不过他。
夜色渐浓,卧室很静,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响起。
霍城延昏迷三天后才醒过来,期间不断有医生观察他的情况。
“你小子命可真够大的,大难不死,后头有的是福气!”
“这是肯定的,我延哥命硬,去鬼门关走了一趟阎王爷都不肯收,后面还等着接受上头的表彰呢。”
病房里,霍城延坐在病床上,面色苍白,面前站着三个高大的男人。
他端着一碗白粥,速度不快不慢的喝着。
病房里的三个男人穿着警服,时不时把视线投向床上的男人。
霍城延脸上没什么血色,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都盯着我做什么?”他仍旧垂着头,看着碗里的白粥。
三人被发现,同时默契的移开眼。
张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忍不住看向霍城延,“延哥,你这都醒了几天了,怎么不见有人来看你啊”
霍城延抬起头,一本正经道:“你们不是人?”
三人,“……”
“去你的,你才不是人!”吴刚咋咋呼呼的跳脚,一点没把霍城延当病人。
张潜挠了挠后脑勺,“哎我不是说这个,你进医院那天不是喊了陆同志的名字吗?你进抢救室那天我看见她过来了,按她对你的关心程度,这几天我们天天过来,却一次也没看见她,不科学啊。”
“是啊,陆同志前不久不是还天天跟在你身后吗?怎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也不来看看你?你惹她生气了?”吴刚一脸迷惑。
陆晚汐追了霍城延几个月,壮阔的场面早就在他们的公安局传开了。
他们还不知道陆晚汐已经放弃霍城延的事,见陆晚汐没来看望霍城延,都觉得奇怪。
霍城延喝粥的动作一顿,这几天陆晚汐确实没来看过他。
只有他进抢救室那天,他听梅倩玉说他爸让她过来看过他,之后就没再来过。
他没说话,神色淡淡。
张潜见他低头不语,把椅子拖近了些,“真闹脾气了?”
霍城延面无表情觑他,“闹什么脾气?我和她又没处对象,你这话容易给人女同志造成误会,谨慎说话。”
张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