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期间,流氓罪不容姑息,那人渣被判了六年。
她在巷子里的坏名声再次加深。
那些人都在骂她,她又没真的被侵犯,为什么还要告那个光棍,光棍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一把年纪了没结婚,坐几年牢以后谁给他传宗接代。
巷子口的大妈们,每天聊到这个话题都要把她拖出来恶毒的咒上一顿,仿佛她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她只是差点丢了清白,而人渣却要坐六年的牢。
就连巷子里的小孩见了她都要躲着走,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她被抓去坐牢。
那晚她在家里用剪刀刺伤人渣的事被看到的邻居扩写补充,传着传着变了味,离谱的话一茬接一茬。
她被冠以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人渣坐牢,他的老母亲气不过来她跟前闹。
还好她亲妈死后她就在找房子,想要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是以人渣的老母亲没闹几天她就搬走了。
后续巷子里的人怎么编排她,她不得而知。
总之不会是好话。
但她也不在乎了。
从小时候灾星名字的由来,到她遭受的一切,她都跟霍承渊尽数抖了出来。
霍承渊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紧得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告那个人渣?”
宋安澜声音极轻,轻得不仔细都听不见。
霍承渊抬起她的脸,神色严肃,“没有,你做的对,如果你不把人渣送进牢里,说不准会有下一个受害人出现,你是为民除害。”
“是吗?可为什么我把那个人渣送进监狱,那些人都在骂我?”
她声音委屈,像做对了事但仍然被臭骂的孩子。
霍承渊拂去她眼角的泪珠,捧起她的脸,“你做的没错,错的是那些愚昧麻木的人,那些人习惯了冷漠,对勇敢的人不会理解。以后伤害落到她们自己身上就会知道疼了。”
“可我从小就是灾星,先是克死我奶奶,再是我亲爹,后面接着是我外婆,我妈,前几个月我还听说我那刻薄的舅妈掉到河里淹死了,……你会害怕吗?万一哪天我也克你怎么办?”
霍承渊沉默了。
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鬼神一说,坚信科学主义。
但她这本事,要没点东西在身上估计做不到这么神。
宋安澜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的怕了。
苦笑一声,果然。
她的灾星名号是打响了的,至今没人推翻。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了,我知道自己什么样,也许我爸妈真是被我克死的,你要是和我在一起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去。”
霍承渊无奈叹口气,捏了捏她白嫩,柔软滑溜的脸蛋,把她按在怀里,“我为什么要怕,你都说了你舅妈是刻薄之人,你爸妈对你也不好,你克的都是危害社会的人,而我对社会的建设可比那些人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