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沉默了片刻，她方才开剑目观了谢先生的根骨，没有法力，也没有武学根底，只是一介普通人。
这一卷他如何作得出来？
道姑道:“那这一卷多少钱？贫道买了。”
谢先生微笑着摇头:“不卖。”
道姑以为谢先生见她是出家人所以看低几分，于是道:“贫道观止，修于结云观，虽是出家人，但也不至于买不起一幅字。”
谢先生还是微笑着摇头，道:“与金钱无关，此铺字只卖有缘人，道长虽法力高强，但你非有缘人。”
话至如此，与赶人也没什么区别。
观止面色平静，既然无缘无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念至如此，她放下长卷对着谢先生微微行礼，随后走出屋檐，身形渐渐消弭于大雪里。
谢先生重新闭眸。
街巷里人逐渐多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可春风斋门前冷冷清清，只有一个青衫先生坐在屋檐下打瞌睡。
似是梦呓般道:“一会去城北买桂花糕吧。”
……
观止已出城。
此番进城是为了历练，师父说观一国将熄的气运有助于砺心。于是她来了，看到了魔气滔天，也看到了本巍峨的气势如今只剩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