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好意思张首长,我失态了。太久没回来,看到家乡的山山水水,心里就有些……”
“理解,都理解。”张明远语气坦诚,“咱们夏国人不管走多远,故乡在心里的分量永远不一样。这次你回来,能在黑省多走走、多看看、多待一段时间就好。其实家乡变化很大,一切都越来越好,这中间也少不了像你们这样走出去闯荡、又回来帮扶家乡的精英。”
车子继续前行,安保车队在前后护航,形成一道严密的保护圈。路过一个小镇时,白飞飞让司机停了车——她记得镇口有家卖糖葫芦的老店,就在当年读书的学校不远处,小时候放学回家,总带着白莉莉和白浩来买。下车时,安保人员立刻围上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行人。
白飞飞走到糖葫芦店铺前,笑着对店主说:“叶大爷,来十串糖葫芦,要山楂的,多裹点糖。”
店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抬头看了看白飞飞,又看了看旁边的安保人员,有些疑惑地问:“姑娘,你是……”
“大爷,我是白家村的白飞飞啊,您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经常来买您的糖葫芦。”
老人愣了几秒,随即一拍大腿:“哎呀!是飞飞啊!”他看了看周围的安保人员和车队,又说,“你出息了!真好,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你竟然还记着我这个老头子!”他麻利地裹好十串糖葫芦递过来,又额外多拿了两串,“这两串算大爷送你的,欢迎回家!”
白飞飞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瞬间勾起童年记忆。她把其中一串递给张明远:“张首长,您也尝尝,是小时候的味道。”
张明远接过,笑着咬了一口:“嗯,确实好吃。”
旁边的安保队长看着这一幕,脸上的严肃终于缓和了几分——他原本以为这位“大人物”会高高在上,却没料到她对家乡的小吃、对普通人,都带着这般质朴的亲切。
车子重新启动时,白飞飞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糖葫芦。她看着窗外渐渐熟悉的风景,心里的期待越来越浓——还有十多分钟,就能见到爸妈,见到妹妹弟弟,见到那个牵挂了无数个日夜的家。
远处的白家村已隐约可见,村口的老榆树依旧矗立,树枝上挂着几个五颜六色的风筝。白飞飞知道,那一定是村里的孩子放的——就像她小时候那样,牵着风筝线在树下跑着、笑着,身后跟着弟弟妹妹的脚步声。
她轻轻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飞机降落时的喧嚣、安保队伍的严谨、政府官员的热情,此刻都化作了心底的暖流。原来无论走多远、身处何种境遇,只要回到这片故土,就能找到最踏实的归属感。
车队缓缓驶向村口,白飞飞看到路边坐着一些聊天的村民,还有几个穿校服的孩子正好奇地往这边看。
“咱们村是来了多大的领导啊,竟然有这么长的车队?”有村民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