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没好气地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跑得跟头发了疯的兔子似的,你这是要去抢银行还是咋的?赶着去投胎啊?我看你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散架在这路上,到时候你就可以在我骨头旁边立个牌子,写上‘老刘之骨,因余快而亡’!;
余快嘿嘿笑着挠挠头,那笑容就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只不过这菊花有点歪,讨好地说:“老刘,我这不是一想到能给老板分忧,心里一高兴,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还不是因为太想给咱哥俩争口气嘛。您就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般见识。要不晚上我请您吃烤串,多加辣椒,让您吃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保证过瘾,您看成不?;
自己这火气正大呢,还吃肉串给自己多放辣椒,怎么,是想让自己便秘嘛?
老刘白了他一眼,那眼神跟看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似的,哼道:“哼,就你能。我看你啊,别到时候事没办成,再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候可别指望我去捞你。你要是再这么毛毛躁躁的,没准还得连累我跟着你一起倒霉。到时候咱俩就不是去警察局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得去监狱里住几天,体验一下铁窗生活,那可就好玩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老刘还是迈着他那慢悠悠的四方步,活像个逛大观园的老太爷,东瞅瞅西看看,仿佛这路上有啥稀世珍宝似的。
余快却心急火燎的,时不时就往前窜两步,跟只被火燎了屁股的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又被老刘扯着嗓子叫住:“余快,你给我老实点,走那么快,赶着去和阎王爷抢饭吃啊?阎王爷的饭可不好吃,小心他给你下毒!;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余快一头就栽倒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可算回来了,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感觉都能直接卸下来当拐杖使了。明天一定得去问问那几个兄弟情况咋样。要是能挖出点猛料,老板肯定得对我另眼相看,说不定还得给我颁发个‘最佳员工奖’呢!到时候我就站在领奖台上,拿着奖杯,那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多威风啊!;
老刘在一旁脱鞋,听见这话,忍不住调侃。
“还最佳员工奖,我看最佳倒霉员工奖还差不多。这刚和姜远来江州市,就跟着你去了一趟警察局,我这后半辈子的倒霉份额都被你提前用光了。要是你再整出点啥幺蛾子,我可就真的要去庙里烧高香,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我离你远点了。;
他这话刚说完,回应他的是余快打呼噜的声音。
很显然,余快这小子已经沉沉睡去,那呼噜声打得,就跟拖拉机发动似的,一声高过一声,仿佛要把这宿舍的屋顶都给掀翻。
老刘听着这震天响的呼噜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倒头就睡,也不怕晚上做梦被阎王爷追着要饭吃。;
老刘脱完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生怕动作大了吵醒余快,又怕自己动作慢了,被这呼噜声吵得神经衰弱。
他刚躺下,就感觉床铺跟着余快的呼噜声微微颤抖,仿佛在跟着节奏跳舞。
老刘哭笑不得,用被子捂住头,试图隔绝这“噪音”,可那呼噜声就像长了腿似的,从被子的缝隙里直往耳朵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