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婉起身，越过高长天，停留在杨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既然你不承认你是阳痿，那为什么你要杀了自己的老婆刘倩，还要杀了她的情人秦风？”
“为什么又要分尸煮尸自己的老婆？为什么要杀掉秦风要把他埋在自己老家？”
一连串的问题杨威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几乎是潜意识的回答：“他明明叫王鹏，我明明把他的尸体扔到江南的人工湖里面了。”
‘蹭’的一下，高长天站了起来。
他们审问了一晚上都没有成果。
苏婉进来不过三分钟时间，连抛尸地点都套出来了。
苏婉心里暗自发笑：“果然，投石问路，屡试不爽。”
下一秒，杨威见激动之下居然什么都说出来了，整个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椅子上。
缓了一会，突然开口：“能给我来根烟吗？”
得到高长天的允许，老赵给他嘴里塞了根烟，又给他点燃。
只是抽了一口，杨威猛烈咳嗽起来。
他咧嘴笑了笑：“这东西，还是那么呛人。”
苏婉疑惑道：“你不会抽烟？”
杨威将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是的，我不会抽烟。”
“呼。”他长叹了口气：“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都会说的。”
苏婉回头看了眼高长天，后者对她点了点头。
苏婉回到椅子上，高长天那边也打开文档准备记录。
“你为什么要杀刘倩？”苏婉提出第一个问题。
杨威仰着头，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没人打扰他，都在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你们看的出来，我不抽烟，刘倩也不抽烟，平常家里根本不会有烟味的。”
“大概结婚后三个月吧，我回家之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那一刻我知道，刘倩出轨了。”
“从第一次起，我就特别注意家里的味道。”
“最开始的时候是半个月才会出现一次，后来是一周一次，再后来是三天，两天，再后来是每天都有烟味。”
“你没有和刘倩说过这个事吗？”苏婉又问道。
人都不是傻子，不抽烟的人对烟味很是敏感，刘倩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杨威摇了摇头：“我没有提过，但是她看的出来，我知道这件事，只是一只没有提起。”
“或许这是她胆子越来越大的原因吧。”
“最开始的我很纠结，纠结要不要结束这段婚姻。”
“我也想过和刘倩提离婚，但是我不能，我家里人好说歹说才给我找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女朋友。”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私底下的刘倩却是那个样子的。”
苏婉盯着杨威看了半天：“你的资料上面显示体校毕业的，你怎么受的伤？”
杨威茫然道：“这个和案子有关系吗？”
苏婉摇头：“没关系，单纯的好奇，想听听你身上的故事，不愿意的话，你可以不用讲。”
“我怎么受的伤...那要从大三那年说起了。”
杨威陷入更深的回忆，苏婉一句话，揭开了他的大学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