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孔子铭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置信，“你竟是至尊？”
至尊！那是大陆上传说中的境界，千百年来能达到这一步的强者寥寥无几。他自己卡在圣尊巅峰已有数十年，深知这一步的艰难，没想到烨辉不仅修炼了空冥秘法，竟还突破到了至尊境界！
“没错。”烨辉收回拳头，黑色的气流在他掌心盘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我现在，已是至尊强者。师父，你现在觉得，你还能拦住我吗？”
孔子铭缓缓后退两步，靠在一根粗壮的竹秆上，胸口剧烈起伏。刚才那一拳，不仅让他的星力再次流失，更让他感受到了双方之间巨大的差距。圣尊与至尊，看似只差一字，实则天壤之别，如同溪流与江海，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修炼空冥秘法，虽能吸收他人星力快速提升，却根基不稳，强行突破至至尊，就不怕走火入魔吗？”孔子铭的声音带着一丝痛心。他能感觉到，烨辉体内的星力虽然浓厚，却有些驳杂，显然是吸收了太多他人的力量，未能完全炼化。
“走火入魔？”烨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只要能变强，走火入魔又如何？师父，你就是太迂腐了，才会一辈子困在圣尊境界，守着这破竹林虚度光阴！”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的黑色气流陡然暴涨，将周围的竹秆都压得微微弯曲，一股属于至尊强者的威压朝着孔子铭笼罩而来。
“今天，星浮石我势在必得。”烨辉的眼神变得冰冷，“师父，识相的就乖乖告诉我星浮石的下落，否则，别怪弟子不念旧情了。”
孔子铭握紧了拳头，掌心的星力虽然微弱，却依旧没有熄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眼前的烨辉，可他更不可能说出星浮石的下落——那是他留给沐暃的希望，绝不能落入无尽天宫之手。
风穿过竹林，带来一阵寒意。孔子铭望着烨辉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当年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眼神明亮的少年，想起他第一次成功凝聚星力时的喜悦，想起他偷走秘法那晚的瓢泼大雨……
三十年的时光，终究是把一切都改变了。
“要动手，便来吧。”孔子铭缓缓站直身体，灰色的长袍在威压中猎猎作响，眼神却异常坚定，“我虽不是你的对手，却也不会让你轻易得逞。”
烨辉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再次动了。这一次，他没有再保留，周身的黑色气流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镰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孔子铭当头斩下。
镰刀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鬼哭，所过之处，竹秆纷纷断裂，翠绿的竹叶瞬间化为飞灰。
孔子铭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最后残存的星力全部凝聚在掌心，淡金色的光芒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他知道，这一战，他或许撑不了太久，但他必须撑下去，至少要撑到……某个希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