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清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写满了崇拜：“哇！沐兄弟，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得挖多久啊？”
“你来这多久了？”清哲又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两年多了吧。”沐暃淡淡回道。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被带到矿场的，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春天，两个冬天。
“哦，怪不得呢。”清哲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道，“那你这两年，一直都在这个洞里挖矿吗？”
“嗯，没错。”沐暃应道。除了每日领取口粮，他几乎从未离开过这个洞穴。这里是他的战场，也是他的庇护所，见证了他从弱小到强大的每一步。
清哲看着沐暃平静的侧脸，又看了看那些堆得像小山似的矿石，心里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充满了敬佩。他抱着矿工服，小声说道：“沐兄弟，我……我以前没挖过矿，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得教教我。”
沐暃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里满是真诚，便点了点头：“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何查见两人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便走上前，对着清哲叮嘱道：“清哲，你刚来，每天的任务不用太重，先挖够三百斤镍矿，两百斤钨矿就行。跟着沐暃好好学，他可是我们矿场的能人。”
“是，我知道了，谢谢何管长。”清哲连忙应道。
何查又看向沐暃，说道：“沐暃，清哲就交给你多照看了。”
“知道了。”沐暃点头应下。
何查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朝着洞穴外走去。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洞穴入口处。
洞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油灯跳动的火苗声，和两人略显局促的呼吸声。
清哲看了看手里的矿工服和铁镐，又看了看周围巨大的空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犹豫了一下，走到沐暃刚才挖矿的地方，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举起铁镐，对着岩壁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闷响，铁镐只在岩壁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痕，震得他手臂发麻，差点把铁镐扔出去。
清哲龇牙咧嘴地甩了甩胳膊，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沐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这个叫清哲的男孩身上没有丝毫恶意，眼神干净得像山涧的清泉。
或许，有个人做伴，这日复一日的挖矿生活，也能多几分不一样的色彩吧。
沐暃拿起自己的铁镐，走到清哲旁边的岩壁前，再次挥动起来。“哐当——”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像是在为这个新伙伴，奏响欢迎的乐章。
清哲看着沐暃轻松而有力的动作，眼中再次燃起了斗志。他握紧手中的铁镐，深吸一口气，再次朝着岩壁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