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东家想得到,其他酒楼的也想得到,咱们青河县的酒楼想得到,还有其他县的酒楼……”
“现在过去不只是缺厨房里人手的问题,你还寻不寻得到合适开酒楼的大铺子,还有……”
“都知道今年科举年想要做下这场生意,明年春闱在京城,难道又赶去京城再抢商机?抢得到吗?”
“乡试之后考生散去,府城一下开那么多家酒楼争完这笔买卖后铺子就冷下来了,以后生意还撑得住?”
“如果一定要去府城开酒楼就不要只为了做科举生意,此时进场就像考前的客栈,那房价必然是平时的几倍了。”
“等考后再去看看行市如何,至少盘铺价钱合理一些,避开那些虚的,才能见着酒楼生意的本事。”
“你可要冷静点,这是做生意,不是闹着玩的,福味楼生意现在不算很好但也不太差,要稳打稳扎才行。”
刘有顺以他的经验和身为舅舅该给的忠告说完,又道:“厨子这边我是可以联系人,但也不能确定人家刚好就能过来。”
“如果你做好了再开一家福味楼的准备,我可以给相熟的几个厨子去信问问。”
“若有愿意来的,掌厨和副厨怎么安置、什么工钱?或愿意来的厨子超过了两个,是要考核优选吗?”
刘有顺想到自己突然从柳风过来了福味楼,凭的是和外甥女的铁关系在,他还没和以前的同门师兄弟们打过招呼呢。
这几天忙着接手福味楼后厨并且要展示实力,毕竟外甥女给了他体面和权力,他同样也要让外甥女放心。
周氏知道他来了外甥女这里还一阵埋怨,说给晚辈做工有什么脸面?
但岳父却对他现在的情况很满意,觉得叶家对后厨放权让他舒心干活不用受气了,这是好事。
主要是以前在柳风那边看着他和林副厨总在矛盾不断,也很烦人。
他知道周氏自己做错了事不愿意承认,死犟着不愿意放
家里做工赚钱的是他,在柳风受气的是他,在福味楼工钱不变、环境更好更自在的也是他,他为何要理会她的小性子?
外甥女可是承诺了九月开始给他再涨一两工钱,就是柳风东家来了也挑不了他的理。
只是外甥女突然要去府城开酒楼这事着实吓到他了。
虽然他也想去府城看看,但那也太远了,超出他的人脉关系范围,他怕帮不到外甥女,也掌控不了那么远那么陌生的酒楼环境。
如果是去县城,他介绍的厨子若是不好,他还能及时知道情况,甚至能去县城看看情况,甚至……他可以自己去县城酒楼啊。
总之脚步要从脚下迈出去,迈得稳妥不怕摔着。
叶青萝认真听着二舅一番话,别的不说,对科举年的酒楼生意这套看法却是值得她冷静下来看待的。
今年连着三场科考,相当于是一个行业的热点,跟风去做的商家肯定很多,热点一过如何收场?
能熬过去就是等下一次科举。
府试年年有、院试隔年有、乡试三年有一次,这生意是肯定能做的,但一下涌入那么多家酒楼,这商机……
就怕不再是商机而是危机了。